“上次讓你僥幸逃脫,今夜可沒這般好運了。”紀潤冷笑,手腕翻轉,劍招一變,化作三道寒光,分襲韓勝玉上中下三路。
韓勝玉不退反進,身形一矮,軟劍貼著地面掃出,逼得紀潤撤招回防。她趁機旋身而起,劍尖點向紀潤右肩傷口處,那里包扎的白布已滲出血跡。
紀潤悶哼一聲,卻不閃避,任由劍尖刺入皮肉半寸,左手突然探出,五指如鉤抓向韓勝玉咽喉!
韓勝玉見紀潤居然想以傷換命,頃刻間后退,險險避開。
這人真是夠狠。
另一邊,付舟行已陷入重圍。
八名護院刀光如網,將他困在中央,這些人訓練有素,進退有度,付舟行面色沉靜,單刀在手,身形在刀網中穿梭,每一次格擋都恰到好處,每一記反擊都精準狠辣。
兩名護院聞聲搶攻,一左一右,雙刀齊出。付舟行不閃不避,待到刀鋒及身,突然側步擰身,刀背拍在一人手腕,咔嚓骨裂聲清晰可聞,同時左腿后掃,踢中另一人膝彎,瞬間跪倒在地。
付舟行背上已添一道傷口,鮮血浸透黑衣。
韓勝玉瞥見,立刻大聲喝道:“走!”
軟劍突然化作漫天銀星,一招繁星落雪逼退紀潤三步。
然而紀潤如跗骨之蛆,不顧傷勢加重,強行提氣,劍勢驟然加速,竟在韓勝玉退路上布下層層劍幕!
“想走?留下命來!”
劍風呼嘯,庭院中積雪被激起,混著劍光,化作一片迷蒙。韓勝玉一見不能力敵,那就只能智取了。
那邊付舟行見狀,突然長嘯一聲,單刀招式大變,不再防守,轉而全力進攻。刀光如匹練般展開,一連三刀,刀刀見血,硬生生在包圍圈中撕開一道口子。
“上墻!”
付舟行說話間已沖至韓勝玉身側,一刀劈向紀潤面門。紀潤舉劍格擋,“鐺”的一聲巨響,兩人各退三步。付舟行虎口崩裂,鮮血順著刀柄滴落;紀潤則踉蹌后退,傷口崩開,血如泉涌。
就在這一瞬間,韓勝玉突然騰空而起,腳尖在假山石上一點,身如飛燕,直撲院墻!
“攔住她!”許朝云在廊下尖叫。
四名護院縱身攔截。韓勝玉人在空中,軟劍卻已出手,不是刺,而是卷。劍身如靈蛇般纏住院中一棵老梅樹的枝干,她借力一蕩,竟從四人頭頂越過,穩穩落在墻頭。
“走!”韓勝玉對著付舟行喝道,旋即雙手一揚,一片粉末對著追來的人罩頭撒去。
付舟行聽到韓勝玉的話,一刀逼退兩人,縱身后躍。紀潤哪肯放過,提劍急追,卻因傷勢過重,慢了半拍。
就在此時,正撞上韓勝玉灑下的粉末,只覺得眼睛一片刺痛襲來。
付舟行已躍上墻頭,回身甩出三把飛刀,與韓勝玉齊齊躍下墻頭,隨即飛奔逃命。
身后隱隱傳來墻內此起彼伏的痛呼聲,韓勝玉唇角一揚,石灰粉加辣椒粉夠他們喝一壺了!
回到韓府,韓勝玉瞧著付舟行劍傷不深,但血流了不少,立刻拿出藥膏讓他清洗傷口包扎。
“三姑娘,今晚太冒險了。”付舟行難得嚴肅。
韓勝玉面無表情,“不冒險,怎么知道紀潤居然要對二皇子下手?”
她想起紀潤與許朝云的對話,這樣的人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才是最讓人煩警惕的。
付舟行包扎好傷口,雖然三姑娘的話有道理,但是他還是不贊同,低聲道:“以后這樣的事情我去,姑娘不能再跟著。”
韓勝玉也不跟付舟行爭論,她若不去,付舟行今晚恐就回不來了。
見韓勝玉臉色不好,付舟行緩了緩聲音,“姑娘,接下來怎么辦?”
韓勝玉沉吟片刻,“我得跟二皇子通個氣,且看他有何打算再說。”
“二皇子身邊只怕有內鬼。”付舟行道,不然的話,許朝云一個娼妓,怎么能這么快搭上二皇子,必然是有人給二皇子引薦。
“不止二皇子,你以為太子身邊沒有別人的眼線嗎?便是咱們這韓府,你我也敢說所有人都是忠心的。”韓勝玉道。
付舟行還真不敢作保,所以今晚姑娘只帶他去,也是怕走漏風聲。
韓勝玉見付舟行無大礙就起身說道:“你好好休息,我也回去了,這幾日好好養傷,其他的先不用管了。”
付舟行點頭應下,送三姑娘出門。
韓勝玉回了自己院子,吉祥跟如意還在等她,見她回來一句話也不多問,忙著給她更衣梳洗,換下的夜行衣,吉祥拿去火盆里燒了個干干凈凈。
韓勝玉泡了個澡出來,只覺得渾身松緩下來,轱轆滾進帳子里,長長的嘆了口氣。
如意瞧著滿面心疼,低聲道:“姑娘,你又何必自己去冒險?”
韓勝玉翻過身對上如意心疼的眼神,笑著說道:“別人的命也是命,放心吧,我這身本事打不過逃跑還是沒問題的。”
紀潤功夫的確厲害,她這會兒胳膊酸的厲害,狗東西力氣是真大啊。
她決定從明日起,再把自己的功夫撿起來。
以前只想著后宅里混日子,這點功夫已經足夠用了。誰知道來了金城這劇情變得狗都不認識,害得她三天兩頭跟人打架。
只有天賦,不下苦功,果然是要吃虧的。
虧得韓旌不在,不然又要嘲笑她了。
韓勝玉說這話迷迷糊糊就睡著了,如意給姑娘蓋好被子,將帳子輕手輕腳落下來。
吉祥推門進來,見如意出來低聲道:“姑娘睡了?”
如意拉著吉祥出去,“東西處理完了?”
“放心吧,毀尸滅跡,燒的一干二凈,渣都沒有。”吉祥道,“姑娘這就睡著了?隔壁金管家還有話讓轉達給姑娘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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