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我還有工作上的事要處理,今晚睡客臥,你早些休息。”
談斯屹點頭時,眼底滑過絲暗色。
生意場上,兵不血刃,他的嗅覺素來比尋常人更敏銳,他察覺了:
孟京攸,在躲著他!
因為什么?
而孟京攸躺在客臥的床上,輾轉反側,談斯屹的幾句話一直在她腦海回蕩,雖然不知道,這話里摻雜了幾分真心,還是……為了打發那位溫小姐故意說的。
可這幾句話已攪得她心緒不寧,逼得她不得不好好審視與談斯屹的關系。
究竟是稀里糊涂扮演假夫妻,合約到期分道揚鑣;
還是挑破窗戶紙,那結局走向就不由她控制了……
那他心里的那個白月光呢?
相似的眼睛,他難道是把自己當替身?
感情里受過傷,導致她總是畏首畏尾,甚至翌日醒來,都在想該如何面對談斯屹,她尚未走到餐廳,就聞到了熟悉的咖啡香。
“要喝嗎?”談斯屹白衣黑褲,搭配小圓領馬甲,壓著襯衫領口,端正禁欲,卻又沒那么單板無趣。
“嗯。”孟京攸點頭。
卻在談斯屹遞來咖啡時,故意避開了他的手。
她覺得自己需要保持客觀理智,才能認真審視與他的關系該何去何從。
談斯屹見她躲避的動作,眼底滑過暗色。
“我待會兒要去公司,家里有司機,如果你想出門,隨時聯系翟叔。”翟叔是別墅的管家,五十多,人很和善。
孟京攸點頭應著。
接下來的兩三天,她除了去明華館陪母親,回到別墅也幾乎沒見到談斯屹。
從她住到這里開始,只要她在,談斯屹幾乎都陪著她,他忽然忙起來,反而讓她很不適應,而那天傍晚,她坐在落地窗前看夕陽斜沉,聽到車聲傳來,以為是談斯屹回來了,嘴角下意識上揚,結果……
開門的居然是魏闕。
“夫人,”魏闕客氣和她打招呼,“我回來幫二爺拿些衣服。”
“他今晚不回來?”
“有個項目出了問題,他還在開會,今晚怕是回不來了。”
“這個點還開會?他吃飯了嗎?”
魏闕沉默兩秒,隨即說道:“沒吃飯,午飯就沒吃!”
“什么?”
“二爺的脾氣您怕是不了解,我們都勸不動他,作為下屬,也不敢管太多,而且二爺特別愛喝冰水,這么冷的天,不吃飯,卻喝冰水,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啊。”
“這季節喝冰水?”孟京攸覺得談斯屹定是瘋了。
“是啊,要不您去給他送個飯,勸勸他?”
“我去?合適嗎?”
“沒什么不合適的。”魏闕忙說道,“從走二爺的專屬電梯,直達他的辦公室,沒什么人會看到您。”
孟京攸滿腦子都是談斯屹不吃飯的事,鬼使神差就答應了。
天冷,她戴著口罩,羊絨圍巾拉起來,當做帽子,淺淺蓋著頭,只是車子剛停在談氏公司樓下,魏闕幫她拉開車門。
剛下車,一陣寒風襲來,圍巾被吹得獵獵揚起,原本束在圍巾內的長發散開,一雙柳葉眼,被風吹得微紅,瀲滟生波,吸引了大堂內不少員工駐足。
偏又是魏闕領著她……
一時間,
二爺那位神秘女友現身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集團。
魏闕:二爺結婚,我能坐主桌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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