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是莫斯科直接派來的特派員,叫彼得羅夫。他給二馬送去了大批的軍火,甚至還有飛機。”
“看來,”張合冷笑一聲,“北極熊是真的急了。他們怕我打通北疆,怕我把手伸進中亞,那是他們的后院。”
“旅長!”周衛國滿身塵土地跑上城樓,“前鋒已經到了平涼。但是這地形太碎了,到處是溝壑,我們的重型坦克展不開。而且馬家軍的騎兵神出鬼沒,專門鉆山溝偷襲我們的補給線。昨天一輛運油車被點了天燈,司機被砍了頭掛在樹上。”
張合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:“砍頭?這幫土匪還活在大清朝嗎?既然他們喜歡玩刀,那我就給他們上一課,告訴他們什么叫時代的碾壓。”
“傳令,”張合看著西方,“讓李云龍的騎兵軍團上。”
“用騎兵對騎兵?”
“不。”張合擺擺手,“李云龍的馬雖然快,但肉搏太吃虧。我要給老李換裝。”
“換什么?”
“換直升機,‘蜻蜓’直升機不夠,讓兵工廠把那個還在試驗的新家伙拉出來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趙剛一愣,“空中炮艇?”
“對。”張合點頭,“把b-25轟炸機給我改了,側面裝上75毫米榴彈炮,再裝上六挺加特林。我要造一個空中死神,讓它去給馬家軍洗洗澡。”
……
蘭州,黃河鐵橋
這里是西北的心臟。馬步芳坐在虎皮椅上,手里把玩著一把鑲著寶石的馬刀,滿臉橫肉,一臉兇相。
“彼得羅夫先生,”馬步芳看著旁邊那個穿著蘇軍制服的顧問,“你的炮好用,但是那個什么坦克太笨了,在這黃土高原上爬不上坡。還是我的馬好使,只要我一聲令下,十萬鐵騎就能把那個張合踩成肉泥。”
“愚蠢。”彼得羅夫在心里罵了一句,面上卻笑著說,“將軍的騎兵天下無雙。但是張合有噴氣機,有導彈,我們不能掉以輕心。我已經調來了兩個中隊的拉-9戰斗機,會在空中掩護你們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馬步芳大笑,“只要把天頂住,地上就是我馬家軍的天下。”
他不知道,時代已經變了。騎兵在這個鋼鐵時代就是移動的活靶子。
……
平涼,六盤山
這里山高溝深,是兵家必爭之地。
李云龍沒騎馬,他坐在一輛吉普車里,嘴里叼著草根,看著前面那連綿起伏的大山。
“他娘的,”李云龍罵道,“這地形真要命。坦克上不去,卡車進不去,這仗怎么打?”
“團長,”魏大勇指著天上,“那是啥?”
李云龍抬頭,只見天邊飛來幾個黑點,越來越大,伴隨著沉悶的轟鳴聲。那是改裝后的b-25“空中炮艇”,代號“雷神”。每架飛機的機身左側都伸出了猙獰的炮管,像一只長滿刺的豪豬。
“好家伙!”李云龍樂了,“旅長這是給咱們送大殺器來了。聯系空軍,告訴他們前面那個山溝里藏著幾千號馬匪,讓他們給老子轟!”
……
山溝里,馬家軍的一個騎兵旅正埋伏在草叢里。
“旅長,”馬五握著駁殼槍盯著山路,“只要張合的車隊一露頭,咱們就沖下去,砍完就跑,讓他們追都追不上。”
這招他們屢試不爽,但是今天他們失算了。車隊沒來,飛機來了。
那幾架巨大的飛機飛得很慢,很低,就在他們頭頂上盤旋。
“那是啥?”馬五愣住了,“轟炸機怎么不扔炸彈?”
就在這時,飛機側面突然噴出了火舌。滋滋滋!那是加特林機槍的聲音,像電鋸一樣,每分鐘六千發的射速,那是金屬風暴。
彈雨像鞭子一樣抽打在地面上,無論是人還是馬,瞬間被撕碎。
“啊――”慘叫聲被槍聲淹沒,血肉橫飛。
轟!緊接著是75毫米機炮的怒吼,一炮下去,一個騎兵班就沒了。
“跑!快跑!”馬五嚇瘋了,“這哪里是打仗,這是屠宰!”
但是往哪跑?飛機在天上轉圈,火網覆蓋了整個山溝,這是死亡盤旋。不到十分鐘,幾千名騎兵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,就全變成了碎肉。這就是降維打擊。
……
消息傳回蘭州,馬步芳把桌子掀了。
“妖術!這是妖術!飛機怎么能裝大炮?!”
彼得羅夫臉色蒼白。他認出來了,那是美國人正在試驗的“空中炮艇”概念。沒想到張合竟然先搞出來了。這個人太可怕了,他的思維完全超越了這個時代。
“將軍,”彼得羅夫勸道,“蘭州守不住了。我們撤吧,撤到北疆去。那里有沙漠,有戈壁,這種飛機飛不過去。”
“撤?”馬步芳咬著牙,“那是我的老窩!我走了,這西北誰說了算?”
“命要緊。”彼得羅夫說,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沒柴燒。”
馬步芳雖然兇,但不傻。他知道自己那點家底經不起這么折騰。
“走!”馬步芳下令,“去西寧,進青海,然后去北疆。我就不信他張合能追到天邊去!”
……
馬家軍跑了,蘭州城門大開。
張合走進這座黃河之都,看著那渾濁的河水,心里卻很清澈。蘭州拿下來了,接下來的路就好走了。河西走廊就像一條長長的走廊,只要堵住兩頭,里面的人就插翅難飛。
“旅長,”周衛國指著地圖,“馬步芳往西寧跑了,我們要追嗎?”
“不追。”張合搖搖頭,“西寧路不好走,那是高原,坦克上去會高反。那就放過他了?”
“放?”張合冷笑,“怎么可能?他手里沾了多少紅軍的血,這筆賬得算。不過不用我們去追,讓凌峰去。”
凌峰對張合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點――玉門。
“那里有油田,雖然不大,但是現成的。讓凌峰把機場修過去,然后用‘朱雀’,用‘雷神’,天提那去炸,把馬步芳炸崩潰,炸投降。我要讓他知道,在這片天空下,沒地方能藏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