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者很是高興,“好的,那我們接下來就像是聊天一樣,你也不用擔心別的,我問你什么,你就很自然的跟我說就好了。”
墨離也很滿意這種采訪,“可以的。”
“墨離,你這個名字很熟悉,好像是最近云氏集團董事長,剛找回來的親孫子嘛?
請問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們,董事長是怎么找到你的呢?
你之前過的又是什么樣的生活呢?”
左鳴他聽到這個話的一瞬間,皺了皺眉頭,他覺得不能一開始就問得這么直接,他有些擔心地看向了墨離。
墨離卻仿佛一點都不在意一般,“我跟爺爺相遇的時候,已經是幾年前了。
那時候,我去街上賣草藥,看到了暈在地上的爺爺。
于是我將爺爺送去了醫院,還找了公安。
那個時候爺爺因為失常,記憶有些混亂,在出院之后就去了我們那邊的養老院,我每一周都會去看望他。
爺爺也會教我一些知識,給我看一些我想看的書,我們兩個成了很好的朋友,沒錯,那時候就是朋友。
我在那個家里沒有什么存在感,或者說我就是他們家的老黃牛。
我每天要干很多活啊,早上5點就得起來,給他們做早飯,還要喂豬,喂雞,喂鴨。
接著我就需要上山干活,還要先把豬草割回來,然后去做地里的活。
只要我說錯一句話,我就會被暴打一頓。”
說著墨離掀起衣服,上面的傷痕觸目驚心。
哪怕過了很久,上面還有交錯著的傷痕。
記者拿出相機拍了幾張照片。
不只是手上,還有肚子上,還有背上,還有腿上。
他們都不敢相信,這個人到底經歷了多少的傷害。
而且他此刻的眼睛里,也沒有任何的恨,反而很淡定的跟他們說著那段過去。
“那你就沒有想過報公安嗎?”
墨離聽了后,嘴角帶著一絲苦笑,眼睛里閃著淚花,“那個時候,我傻,我覺得我之所以不會被待見,是因為老大嘛,總是要多做一點的。
我想著我弟弟還小,我爸媽疼他是應該的,那我不干活的話誰干呢?
我總是想著,只要我多干一點,只要我努力一點,只要我再多加一點油,爸媽一定能夠看得到,我懂事的樣子,就能夠給我一個笑臉,或者是一個鼓勵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