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高大挺拔的冷峻身影出現在門口。
是個男人,逆著光,看不清面容。
但他那周遭如同煞神一般的森然殺氣,讓屋內所有人瞬間愣住。
只見傅宴臣臉色難看,眼神陰翳可怖至極,正鎖定在壓在喬熙身上的瘦高個身上。
而喬熙嘴角帶血、衣衫凌亂。
“找死!”
一股滔天怒火瞬間涌上來,他猛地沖上前去,掄起拳頭就狠狠砸在瘦高個的太陽穴上。
瘦高個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,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被傅宴臣一腳狠狠踹飛出去。
“咚”地一聲重重砸在墻上,滑落在地,口吐鮮血,連慘叫都發不出來。
“啊呀!”
見此,那光頭壯漢和其他打手這才反應過來,抄起家伙就想撲上去。
緊隨周澤沖進來的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動作迅猛狠辣。
不到十秒,所有人全被放倒,痛苦哀嚎,失去了反抗能力。
傅宴臣甚至沒看那些垃圾一眼。
他幾步跨到喬熙身邊,迅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,將瑟瑟發抖的她緊緊裹住。
傅宴臣單膝跪地,小心翼翼地將喬熙半抱起來,一手將她顫抖的身體攬入懷中。
另一只手顫抖著拂開她凌亂的發絲,指腹小心翼翼地擦去她嘴角的血跡。
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。
他看著喬熙紅腫臉頰上的巴掌印,一雙眼睛黑沉得如同萬丈寒淵,眼底翻涌著心疼和未消的戾氣。
“別怕,我來了。”
傅宴臣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沉穩,令人心安。
喬熙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襯衫,眼淚洶涌而出,所有的恐懼和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爆發:“傅總,我媽”
傅宴臣輕拍她的背,目光轉向墻角昏迷的趙惠云,對周澤沉聲道:“叫救護車!立刻!”
“是,傅總!”周澤立刻拿出手機。
傅宴臣的目光這才轉向角落里抖如篩糠的喬洪山。
那眼神,如同在看一個死人。
他聲音像冰渣,每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,以及山雨欲來的壓迫感。
“是你把這些垃圾招來的?”
喬洪山被他這一眼看得魂飛魄散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。
涕淚橫流,磕頭如搗蒜:“傅傅總,饒命啊!”
他語無倫次地哀求,只想保住小命。
“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!我是被逼的,是他們逼我的!我再也不敢賭了,求求您放過我這一次吧!求求您了!”
“我是熙熙的爸爸啊!我”
“閉嘴!”
傅宴臣厲聲打斷他,眼中寒光一閃。
沒有絲毫憐憫,只有冰冷的厭惡。
“周澤,把他帶走,處理現場。連同這些垃圾,一起送去警局。”
他面無表情地指著喬洪山,薄唇輕啟。
“告訴劉局,按最高量刑處理。另外,查清楚他欠了誰的錢,連本帶利,給我徹底斷了這條線!”
“是!”
周澤示意保鏢上前,像拖死狗一樣將哭嚎求饒的喬洪山和那些人拖了出去。
“熙熙!熙熙你不能這樣對爸爸啊我是你爸啊!”
喬洪山絕望地哭喊掙扎。
但很快被堵住嘴,拖了出去。
傅宴臣低頭看著懷中依舊在發抖的喬熙,眼神瞬間柔和下來。
“沒事了,都解決了。”
喬熙緊繃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,
他輕聲安撫,打橫抱起她,“我們去醫院。”
喬熙無力地靠在傅宴臣懷里,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心跳,緊繃的身體終于徹底放松下來。
任由他抱著自己,后怕地將臉埋在他頸窩里。
救護車很快趕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