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然冷眼看他,跟著周明坐到了秋新義的對面。
“說說吧,什么事情值得你秋總主動約我們?”周明似笑非笑,推了推眼鏡。
秋新義心里不好受,所以也不想他們好受。
“你們看起來很恩愛啊。”秋新義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,聲音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,“不知道在床上,一個啞巴能發出什么聲音?”
林然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,手指在桌下攥緊了裙擺。
周明立刻沉下臉:“秋新義,如果你叫我們來只是為了說這些廢話——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秋新義突然傾身向前,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,“我是來告訴你們一個真相——關于為什么林然會突然失聲。”
包廂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窗外的雨聲變得遙遠,只剩下三個人沉重的呼吸聲。
“什么意思?”林然用手機打字,電子音在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格外刺耳,“你不是來找我們談和的嗎?”
她以為秋新義之前在信息里說她不能說話是穗穗的問題,只是個借口而已。
秋新義的手指在茶杯邊緣輕輕敲擊,節奏如同窗外時急時緩的雨點。
他注視著對面這對男女——林然難看的臉色和周明警惕的眼神,嘴角扯出一個陰冷的弧度。
“談和?”秋新義嗤笑一聲,“你以為我秋新義會向你們低頭?”
林然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懸停,電子合成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:“那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
秋新義冷笑:“我想告訴你,你這個女兒真的是個怪物,她被那個什么師傅收留,會一身玄學本事。所以你咒罵她的師傅去死后,她用法術讓你閉嘴了,并且到現在都說不出話來。”
“不過,可能是因為她年紀小,法術還不太行,所以讓你閉嘴后,她也昏過去了。看起來像是電視劇里說的能力不夠,卻要逞能的下場。”
“不然的話,醫生怎么會說她時日無多,但是送到舒氏私人醫院沒幾天,就活蹦亂跳,沒這回事了。”
林然的手指懸停在手機屏幕上方,她與周明交換了一個眼神——那種看瘋子的、帶著憐憫與戒備的眼神。
“玄學?法術?”周明推了推眼鏡,鏡片后的眼睛瞇成一條縫,“秋新義,公司要破產的壓力是不是太大了?”
他的尾音上揚,帶著刻意為之的嘲諷,但右手已經無意識地摸上了林然的手背。
秋新義冷笑,繼續道:“那天我跟你打架進了醫院,林然不是也到醫院找我了嗎?那你應該有看到我要問穗穗關于她說我有血光之災的事情,但是童怡然阻止了我,還巧妙地轉移了話題,讓我把重心放在了你身上。”
“不然我肯定是要繼續深究下去的,她說我的手臂大腿都有黑氣,而那些地方就是被玻璃渣扎的地方。”
“如果這都不夠,那今天她用法術定住我,威脅我的事情就更明了了。”
秋新義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個字,“她就是會法術,而且還挺厲害,所以舒家才會想要從我手里得到她。”
林然跟周明齊齊倒吸了口涼氣,那天在病房的事情,她也知道,當時根本就不在意,現在想來,那童怡然確實很對穗穗那死丫頭很上心。
甚至死丫頭從出現到破壞萌萌的生日宴會,說出萌萌不是秋新義的女兒這個真相,都顯得無比詭異。
之前沒細想,現在仔細回憶,真的透露著幾分古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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