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這個傀儡人,童博義心中的大石頭便落了地,松口同意了讓舒懷瑾當做誘餌請君入甕這個事情。
于是,一行人很快就開始了有條不紊的做戲。
先是童硯川找來了更多的保鏢在大門外守著,其次別墅窗簾緊閉,燈光昏暗,穗穗故意在窗口貼滿符紙,一副“嚴防死守”的模樣。
舒懷瑾偶爾在窗邊露個臉,還假裝緊張地東張西望,活像只受驚的兔子。
林昭甚至故意在院子里“巡邏”,冷著臉檢查每一處角落,仿佛如臨大敵。
甚至有時候,他們還會加油打氣,互相鼓勵,說著師傅到了就好了的話語。
而這一切都被玄冥子看在眼中。
他先前派出的青銅甲蟲雖然剛進別墅就被穗穗抓到,但是玄冥子倒也不在意。
畢竟如果穗穗這小丫頭沒點本事的,也不會成為玄清子的關門嫡傳弟子。
只是這點小本事根本算不得什么,這些蟲子沒了就沒了,他多的很。
既然內院進不去,但是他還能讓這些蟲子在外面守著,斷斷續續地傳播一些情況過來。
也因此,他知道穗穗等人很緊張,杯弓蛇影,只等著玄清子到來,好一雪前恥。
果然,小輩就是小輩!
只是他們一直這樣藏著,也確實是讓他覺得有些棘手。
就在這個時候,他派出的一個青銅甲蟲難得附身在了一位保鏢身上,跟了進去,聽到了幾人憋屈煩躁的對話。
客廳里,童博義煩躁地喝著茶,茶杯放下時,因為用力過猛,震得茶幾上的東西嗡嗡作響。
他眉頭緊鎖,聲音刻意壓低卻難掩焦躁:“實驗室的數據鏈崩了!再拖下去,整個項目都要報廢!之前因為珠珠的事情耽誤了,現在又這樣——”他扯松領帶,余光不著痕跡地掃過角落的保鏢——青銅甲蟲的復眼正倒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。
穗穗奶聲奶氣地安撫道:“博義叔叔,今天是最后一天了,師傅怎么著,明天也會到,等師傅到了就好了。”
童博義冷笑,“到了,就能找到那個什么玄冥子了?就能馬上讓我去實驗室了?”
穗穗支支吾吾,露出倉皇不安的表情。
“你這是不是代表著其實讓我們能出去還遙遙無期?”
童博義看似不敢置信地站起身,“我們的時間不能這樣耗下去。”
童硯川冷笑一聲,長腿交疊著架在沙發扶手上,“我的檔期也不是擺設,來這里都快一個多星期了。”他指尖不耐煩地敲著劇本封面的燙金標題,“全組等我開機,外面又要傳我耍大牌了,誰來賠償我的名譽損失費?”
林昭抱臂站在陰影里,指腹摩挲著槍套暗扣,發出細微的咔嗒聲。
她聲音冷冽,“如果兩位少爺一定要出去的話,我可以多叫幾個保鏢。”她沉默了一會兒,又道:“或者是大師。”
“畢竟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穗穗師傅一個大師吧!有錢能使鬼推磨,童家完全可以找到更多的大師,而不是在這兒等著。”
童博義跟童硯川的眼睛一亮,紛紛道:“這話說的沒錯,還有其他大師啊!”
穗穗急忙跳腳,“你們不要亂來,那些大師都沒我師傅厲害,你們要相信我師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