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是深深夜幕,傅瑾琛的辦公室里卻燈火通明。
他拿起手機,隨意翻看。大多是一些商業資訊或無關緊要的推送,直到看到顧時淵發的朋友圈。
下面附著一張圖片:某個ktv或酒吧的卡座,茶幾上堆滿了如同小山的空酒瓶。
傅瑾琛對顧時淵的社交動態毫無興趣,目光本欲一掃而過。然而,就在圖片的右下角,靠近沙發邊緣的陰影里,不經意地露出了一雙女士高跟鞋。
淺杏色,細跟,款式簡約別致。
傅瑾琛的手指僵住了。
他記得蘇晚今天來找他簽字時穿的也是這雙鞋。
不會這么巧吧?
顧時淵所在的“團隊”,和蘇晚的部門聚餐,是同一個地方?
還是說……這根本就是同一場?
他抬眼,招呼周銘過來。
傅瑾琛將手機屏幕轉向他,問道:“設計部今晚的聚餐,在哪里?”
周銘如實匯報:“就在離公司很近的那家ktv,據我所知設計部的人基本都在。就是正常團建,有什么問題嗎?”
他心下了然,果然是同一個地方,顧時淵帶的地點也是那里。
“那顧時淵怎么會去?”
“這個我也不清楚,據說是他們團隊有人和設計部的同事是校友,臨時被叫去湊熱鬧的。”周銘解釋道。
他沒再追問,只是盯著那張照片,眼神幽暗。
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蘇晚。
這兩個人是怎么莫名其妙有關系的,傅瑾琛不想知道,但他很不高興蘇晚跟自己的競爭對手走得那么近。
他找到蘇晚的號碼,撥了過去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
電話響了很久,無人接聽。
他掛斷,再撥。
依舊沒人接。
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,回應他的只有單調的忙音。
傅瑾琛的臉色沉了下來,將手機重重丟在桌上。
周銘站在一旁,大氣不敢出。
“給我訂最早一班去海城的機票,峰會我親自去。你留下。”
周銘一怔:“傅總,海城那邊的接待和資料都還沒準備齊全,您一定要親自去嗎……”
“聽不懂嗎?”傅瑾琛抬眼看他,目光銳利如刀,“你留在公司。她那邊有什么情況,及時處理,不要讓她總是因為一點小事來煩我。”
“是,我明白了。”
次日早上,蘇晚悠悠轉醒。
宿醉的后遺癥洶涌襲來,她揉著太陽穴,掙扎著坐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