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寂靜，李承乾不說話，坐著就已經是個節目。

更不用說，這個剛廢惡名滿長安的太子，還要主動表演節目。

李泰自然不樂意，這還是不是自己主場了！

他收起臉上笑容：“大哥，你還嫌你的所作所為不夠丟人？”

“今日乃是萬仙誕，你還想丟人到四洲三界去？”

李承乾打個哈欠站起：“我就是感覺你們很無聊，今天是天地人三界樂呵樂呵的日子，咱不想看這盛會，被某些人搞成老學究的裹腳布，又臭又長！”

他話音落下，立馬有御史站起：“承乾殿下，您好歹也曾是一國太子，說出這樣不敬讀書人不敬孔子的話，成何體統，我必定在陛下面前參您一本！”

李承乾冷笑：“呦！王大人這時候來勁了，不是您當初求著我，讓我看看您寫的拍馬屁文章的時候了？”

王御史拂袖，臉瞬間漲紅：“你……你這是污蔑，我什么時候如此做了？”

李承乾撓撓脖子：“我也就這么一說，就跟你說上父皇面前參我一樣，你說是吧！”

王御史長吐兩口氣，還是無奈坐下。

他實在不敢沾惹太子。

只能心里恨恨地想，陛下趕快下旨意，收了這個造反太子。

李承乾環顧四周，他看誰，誰低頭。

不得不說今天這地板，可真地板，無數腦袋低頭死死瞅著地板縫嚇跑不少螞蟻。

李承乾上前兩步，他身后四個家伙跟著往前走。

謝先生突然拱手，擋在他面前：“慢著，殿下，您想要為萬仙獻禮，我不攔您，可這四位……不行，特別是他們三個！”

李承乾奇怪地看著他：“為何！”

“他們不是人！”謝先生開口。

倒是沒有多少人驚訝，在場的不是人的多了，長安城可以說是最包容的城市，在長安生活的妖也不在少數。

謝先生看出李泰的不樂意，他今天就是要為魏王出頭：“萬仙誕，妖不可……”

李承乾上來就是一個下定義的污蔑：“你歧視妖仙？”

謝先生連忙搖頭：“不，我沒有，我不是，我……他們不是妖仙！”

“你歧視，還不是妖仙的妖？”

“我……我沒有！”

李承乾向前一步，站在高處低頭看他：“不是，就閃到一邊，我知道你膽子大！”

他高舉右手：“你看這是什么？”

謝先生奇怪看向他的右手，有奇怪開口：“什么都沒……”

“啪！”重重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。

李泰嚇得后退一步：“大哥，你怎么敢？今日可是萬仙誕！你敢打人？”

李承乾搖頭，收回右手，雙手沉于身前，微笑開口：“不，不要這么粗魯，此乃禮，尊卑有序，人人平等。”

“人是人他媽生的，妖也是妖他媽生的，有什么不一樣呢！”

“我一看就知道，這位謝先生，儒家規矩學的不夠，今天我就教教他什么叫論語！”

嗯？

無數儒生目光看向李承乾，他們內心好奇，論語的論是這個掄嗎？

他們書看錯了？

凌霄寶殿。

文曲星君扭頭看向自己身旁坐著的老人：“老孔，你當初，是這個意思？”

孔子一身肌抖動如山，他低頭力量震動，他瞇著眼睛想起自己帶著三千弟子，在列國七進七出的日子：“很懷念當初啊！”

“確實有這個意思，不過，我一般都是先講道理，要是對面不聽，再掄！”

很多人只記著孔夫子講道理，卻忘了，他站起來講道理時候，身高七尺有余，那些人壓根不敢讓他掄啊！

長安街，萬仙誕。

謝先生捂臉，委屈巴巴：“殿下！”

李泰生氣，自己的人，被人在這么多人啊仙啊的面前打了，他不說話……

李承乾就又舉起巴掌。

李泰想起，他小時候，父親還是魏王的時候。

那時，大哥的巴掌掄得比現在還迅速。

李泰退后一步，絲毫不畏懼大喊：“你想先來，就讓你先來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