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關靜的質問,齊修平強忍著憤怒冷聲道。
“你是覺得本相該放棄他?”
“正是如此!”
關靜點了點頭。
“你瘋了?!”
郭憲和陳驥都是異口同聲。
劉源那可是齊修平麾下最忠心的門生了。
更是做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。
這樣的人豈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?
且不說放棄了劉源會讓齊黨其他人多寒心。
就是劉源知曉很多齊黨的事情,這一點就不能讓劉源倒臺啊。
劉源若死,那對齊黨其他人來說,簡直就是毀滅性打擊!
“齊相如今位列國公,乃是天下官員的表率,這個時候的齊相,不能有污點!”
關靜語氣平淡的說道。
“這庫銀丟失一案本就蹊蹺,本官也知道劉源定然是遭受了無妄之災,但問題是這些不重要,有人想讓他死,他不死麻煩才更大!”
關靜頓了頓,望著臉色愈發陰沉的齊修平,心中暗喜,面色平靜。
“況且劉源在位這么多年,不可能沒有中飽私囊,他若是死了,也不冤枉!”
郭憲和陳驥都是面色難看。
中飽私囊,死得不冤?
要這么說的話,他們也離死不遠了。
齊黨一脈,又有哪些是手腳干凈的?
這點他們比誰都清楚!
“你的意思是,想讓本相趁這個機會,清理黨羽?”齊修平有些詫異的看著關靜。
此人倒是狠辣。
那么多人,說殺就殺?
未免也太狠了些。
“齊相,您如今在朝堂布局多年,真的需要那么多黨羽么?”
關靜毫不怯懦的開口反問道,神色嚴肅。
“若是一開始,齊相在朝堂孤立無援,自然需要他人支持,但如今這朝堂上近六成都是齊相您麾下的人,而且各個都身居要職。”
“恕在下直,自古便是盛極必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