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荊川終究是忍不住了。
“既如此,我來幫你敲!”
荊川奪過了齊寧手中的金錘,齊寧整個人被推倒在地。
“荊統領”
齊寧有些錯愕的看著荊川,后者冷著臉沉聲道。
“此事和你無關,是本統領自己的選擇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還隱晦的撇了一眼皇宮大殿的方向。
所以陛下讓自己在這里等待齊寧,就是為了這個么?
且不說此人到底攜帶著何種冤情,就讓他這么繼續下去,齊寧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的。
陛下這是想讓自己保下齊寧的命啊。
“陛下,您到底在下一盤什么樣的棋啊?”
荊川心中愈發的覺得自己看不透云清了。
“齊先生,還請好好休息片刻”
禁軍將齊寧圍了起來,齊寧有些焦急的對著荊川喊道。
“此事乃是我一人為之,何苦牽連與你啊?”
敲響天聽鼓的代價有他一人承受便可,若是連累了荊川,實在讓他有些許愧疚難安。
“無妨,本統領敬你是條漢子,再者敲響這天聽鼓的代價,本統領可未必會受!”
荊川意味深長的笑了笑,隨后撿起另一個金錘。
砰砰砰!
荊川再怎么說也是一流武者。
這金錘在他手中可不像齊寧那般艱難。
接連讓這鼓面敲響了四五下。
金戈之音彌漫開來,四周都是一陣上達天聽的轟鳴。
而齊寧這個唯一的書生則是被禁軍護在中間,抵擋著那強橫的反震力道。
與此同時,許多輛馬車自遠處飛馳而來。
一個又一個朝中大臣從馬車上走下。
“天聽鼓竟然響了?”
“那不是荊統領么?竟然是他敲響的天聽鼓?”
“嘶今兒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荊川,你在干什么?!”
一聲怒喝從遠處響起。
赫然是剛從馬車上走下來的荊未。
在看到荊川賣力的敲著天聽鼓的時候,荊未整個人都要氣炸了。
如今春闈正在進行,正是他們林黨趁機謀取利益的好時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