婦人面色微變,好似想到什么,忍不住有些埋怨的瞪了一眼老婦人。
后者頓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連忙解釋。
“老身不是那個意思,玄明你就當老身沒說過那話,可別怪老身多嘴啊”
“岳母大人,咱們是一家人,您對小婿的好小婿看在眼里,怎么會怪您呢?”青年不在意的搖頭一笑。
“只是這春闈,小婿當真是無心于此。”
說是這么說,青年的眼中卻是閃過濃濃的厭惡。
這厭惡的神色,卻被婦人捕捉到了,眼中不由露出些許心疼之色。
她是他的妻子,自然知道這些年來他都遭受了多少苦難。
以他的才華,若真的參加春闈,定能在春闈中取得不錯的成績。
可是,若是要參加春闈,他就要再度回到那個讓他厭惡至極的家中。
自己的夫君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地方逃了出來,自己又怎么忍心看著他重陷泥潭呢?
當然,娘親的話也不是不無道理。
當真是可惜了夫君這一身的才華了。
“況且,我孔家先祖,也不是門下弟子三千,以傳道授業而聞名天下么~”
青年灑脫一笑,望著那群孩童充滿了自信。
“我雖然不參加春闈,但不代表我這群學生日后不能在春闈博得好的名次!”
“他們,才是大夏的未來!”
婦人和老婦人看著意氣風發的青年,都是眼中露出贊賞之色。
婦人更是滿眼的深情。
自己當年不就是看中了夫君這般心系百姓,覺得他和孔家其他人有所不同,這才心甘情愿的嫁給他的么?
這些年來,夫君始終無二,還是那個有心效仿先祖,行有教無類兼濟天下的賢士。
同時也是個關照家庭的好夫君。
一開始的時候,夫君教導這些孩子,不要學費還供孩子們吃飯。
這開銷可是大得很。
但夫君從沒差過家里人一口吃喝,所有的擔子都是一肩挑之。
期初那段時間,日子雖然不是很艱難,但她卻很是心疼夫君。
而正因為夫君的有教無類,才讓附近那么多居民為之敬佩。
誰不想自家孩子能夠讀書寫字,參加春闈?
夫君本就不收學費,讓他們心生慚愧,到最后這群居民們為了彌補,便承擔了這群孩子一日的伙食。
漸漸地,他們教導起孩子們,也輕快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