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北鏗被混天罡一頓抽。

陸程文道：“大師兄，日天，這里我看著，你倆進屋把紫銅鍋刷一刷，把水燒上，底料下里。這邊我盯著，完事兒咱們涮羊肉。”

混天罡雙手掐著柏北鏗的脖子，來回推拉：“你敢罵我！我最恨別人罵我！你咋這么沒禮貌呢！虧我還想請你吃涮羊肉！涮羊肉！？”

柏北鏗被掐的都吐舌頭了，指著陸程文那邊，意思是他請你吃涮羊肉。

混天罡雙手不停，掐著柏北鏗脖子快速地推出去拉回來、推出去拉回來……節奏很快，柏北鏗感覺自己腦漿子都快被搖勻乎了。

但是這點兒小活不耽誤嘮嗑。

混天罡一邊手不停，一邊扭頭問陸程文：“你們最近跑哪兒野去啦？也不來看我！紫銅火鍋哈？帶酒了嗎？”

“雪凝親自給您準備的酒，最近她們沒來看您嗎？”

“來啦！”

混天罡道：“來這邊幫我除草啊，弄弄地啊什么的，那個池塘就是她們幫我挖的。”

陸程文點點頭：“最近沒別人上門吧？”

“沒有，就你那幾個媳婦總來。”

陸程文笑了：“老頭兒，你最喜歡哪個徒弟媳婦？”

“都喜歡，不過我太老了，她們不喜歡我。”

陸程文一臉尷尬。

“你一會兒給他掐死啦。”

“啊？”

混天罡手不停，看了一眼柏北鏗：“我沒使勁兒，我就是晃。”

陸程文笑了：“他脖子都快斷了。”

“哦。”

混天罡一松手，柏北鏗像是一灘泥巴一樣癱在地上，兩個眼珠子還在不規則地亂轉，腦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搖晃。

陸程文道：“你這是又有新愛好啦？”

混天罡走過來：“閑著無聊。哎呀，火鍋，好久沒吃了。”

“我看你屋子里被褥都換新的了，還有挺多小玩意兒呢。”

“啊，她們給我送的！嘿，我現在活得老自在啦，啥都有！那個洛詩音，就是特淫蕩的那丫頭，嘖，就是那個一臉子狐媚樣，看著就像便宜貨的那個！”

陸程文郁悶地翻了個白眼兒：“人家挺好的，就是天生媚氣。”

“哎呀她媚不媚氣我身體都不行，再說差輩分呢，你別勸了。”

陸程文快憋出內傷了，誰勸你啦！？勸你什么了！？

特么幸虧你老了，不行了，要不然我成龍傲天了！

“她怎么了？”

“她給我弄了個小發電機，嘿，別說啊，挺方便的，屋里電器都能用了。我把房子改了你看出來啦嗎？”

“看出來了，房子大了。”

“嗯，你和你媳婦要是來這邊過夜，就有地方住了我尋思。不過她們叫床的時候……”

“不會的，我……捂著她們嘴。”

“別啊！讓她們大點兒聲！愛聽。”

陸程文撓著頭，不知道怎么跟這老登對話了。

此時趙日天出來了：“水燒上了，有電磁爐了誒！碳呢？碳放哪兒啦？”

陸程文道：“上車找。”

“哎。”

趙日天路過柏北鏗的時候，“一個不小心”，一腳踢他腦袋上了，然后轉回來，又是“一個不小心”踢他腦袋上了：“誒牛羊肉啥的要不要放地窖里？”

陸程文道：“這不廢話嘛！不然等著變壞啊？”

趙日天轉身回去，慣例，“一個不小心”踢柏北鏗的腦袋，又回來，“一個不小心”踢柏北鏗的腦袋。

“我看師父買電冰箱啦，老大老大的一個！”

“那就放冰箱，什么都問我？”

“哦。”

于是，趙日天再走過去，“一個不小心”踢在柏北鏗腦袋上，在車里弄了兩個大箱子抱著返回來，“一個故意的”踩在柏北鏗臉上走進院子里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