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信這三個字從陳長生嘴里說出來，把姜黎弄得懵了。

二師兄，你都能女裝，還不自信？

“咳！”陳長生輕咳一聲，紅著臉道：“走了。”

去云中殿的路無法御風和御劍。

姜黎和陳長生修為都不低，用了半個時辰便抵達云中殿下面的校場。

“拜見師尊。”

兩人異口同聲。

浮在半空中的大殿在縹緲的云端若隱若現。

藏鏡坐在一旁的梧桐樹下瞇眼小憩，看樣子，他已經匯報完云崖洞的事。

“人各有志，每個人的仙緣與劫難不同，漣漪之事我已知曉，你們不必去尋她。”

葉尊者的聲音緩緩落下：“長生，上來。”

云霧凝成的階梯。

陳長生拾階而上。

“吱嘎——”

緊閉的大門打開。

姜黎抬頭看，除了濃霧，還是濃霧，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。

不消片刻，朝陽峰頂上蒼穹一會兒慘白，一會兒濃黑，一會兒滿天星辰，一會兒血氣沖天。

眨眼間四十變幻無窮，哀嚎聲和清靜的仙音，以及震得姜黎心臟撕裂一般疼痛的魔音交織。

四周光影明明滅滅，陰陽八卦浮現又消失，奇詭異常。

姜黎看著異樣的蒼穹，走到藏鏡身邊：“師尊在煉化二師兄嗎？”

這般天地異象，姜黎活了那么久只見過一次。

她和葉尊者閉關時，葉尊者用紫金八卦爐煉丹。

丹藥出爐的瞬間天放異彩，漫天霞光，瑞氣千條。

飄落的樹葉，蟲鳴，以及微風都凝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