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死了，和這些怪物成為一樣的東西，是不是就能殺死他們，是不是就能從噩夢中解脫了？

思及此。

姜黎把玄鐵劍橫在脖子上，正欲自裁。

忽然，她聽到一道清晰的聲音，宛若來自天上的神音。

“癡兒。”

這道聲音冷冷的，卻帶著無窮無盡的關心。

“醒來——”

姜黎持劍，茫然的抬頭。

姜青瀾，姜青照等人充血的眼珠子猛地砸進姜黎的眼睛里。

她心頭一顫，下意識避開這些仇恨的目光和惡毒的眼神。

可探尋聲音來源的渴望令她戰勝了令她窒息的恐懼。

透過一顆顆滿是怨毒的眼珠子，她抬頭仰望血色天空。

血紅的蒼穹仿佛被一把利劍劈成兩半，整整齊齊的裂開。

金色光輝宛若神光一樣落下，落在姜黎的臉上。

落在一個個她殺不死的人渣身上，落在逼得她自殺，也要殺死的怪物們身上。

所有怪物剎那間炸成血色雪花，消失不見。

令姜黎窒息的絕望蕩然無存，她混亂的思緒一點點回歸清明，眼淚淌下。

她辨出了那兩道聲音的來源。

姜黎哽咽：“師尊。”

血色幻境驟然破碎，哪里有什么怨毒的目光，哪里有什么恐怖的記憶，哪里有什么痛不欲生的過往。

只有逼得姜黎自殺的玄鐵劍是真實的。

葉尊者的身影在蒼穹之上若影若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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