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鹿書院，丹宮。

姜青旭躺在一片巨大的蓮葉上，周身魔氣繚繞，整個人痛苦不堪，五臟六腑一會兒被烈火灼燒，一會兒被利刃切碎，一會兒寒冷刺骨，仿佛墮入無間地獄里，遭受無窮無盡的折磨。

身體上的折磨不過爾爾。

最重要的事，姜青旭感覺自己的魂魄備受煎熬，眨眼間被雷火，被毒蟲，被冰刀劈殺，灼燒，直擊靈魂的痛苦令他痛不欲生，心神不穩的，境界不斷掉落，跌停，跌停，不到一刻鐘，已經從金丹境大圓滿跌至金丹境中期。

從中期到大圓滿，姜青旭用了十年。

十年修行，眨眼潰散。

蓮池中散發的清氣剛將魔氣打散，很快，又被魔氣覆蓋。

文圣看著備受折磨的弟子，吐出一口煙霧。

煙霧繚繞，把姜青旭籠罩在結界內，跌跌不休的修為終于停了下來。

濃霧中浮現出一道八卦圖。

“啊！”

姜青旭慘叫一聲，好不容易跌停的境界一瀉千里，瞬間跌至金丹境初期。

“葉尊者何必跟一個小輩斤斤計較。”文圣掌心打出一道金色的字，覆蓋在姜青旭身上：

“他被小女娃用同樣的殺招反攻，道心破碎，此生怕是永遠也無法修煉出命字，再無成就，這樣的懲罰夠了。”

八卦圖中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：“因果循環，報應不爽。”

若非文圣執意拿姜黎做姜青旭的磨刀石，葉尊者亦不會出手。

姜黎是劍修，做不到姜青旭出口成章，將意境凝練成殺招。

那一劍，是葉尊者調用姜黎的殺氣，將其變成霜寒十四洲。

道法不同，卻殊途同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