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微微邏輯清晰,字字句句犀利,有理有據,將嚴詩彤的話擊得潰不成軍。
順道還賣了一波慘,楚楚可憐的樣子讓在場所有人看了都覺得心疼。
在周圍的人將同情的目光紛紛看向寧微微時,嚴詩彤有些急了,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。
“那……那我也沒有要害館長的理由啊,我是館長招進來的,她教會了我很多,我感激她都來不及,怎么可能會去撞她?!”
寧微微反問,“既然不是故意的,那你為什么攀咬我?”
“我沒有,我沒有!寧微微,是你在騙人,在撒謊!”
嚴詩彤到底是年紀小,臉皮也薄,三兩句心理防線就已經節節敗退了,完全不是精于茶道的寧微微的對手。
在她努力想要證明自己的時候,就已經掉入了自證陷阱中了。
她害怕館長不信她,所有人都覺得她惡毒,想害孟笙流產。
這種焦慮內耗的想法,讓她急于證明自己,激動地沖到寧微微面前,“你為什么非要冤枉我?為什么?!”
音落,她情緒不受控的伸手推向寧微微。
“砰”的一聲。
寧微微倒在了地上,姿態柔弱,我見憐憂,長裙掀到膝蓋處,頭發凌亂地覆在額前。
她第一感覺不是疼,而是羞惱和囧迫,她緩緩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嚴詩彤,唇瓣顫抖著,“你……嚴……你太……過分了!”
孟笙也挺意外的,沒想到嚴詩彤會動手。
但看寧微微狼狽的樣子,忽然有些想笑。
這算不算是報應呢?
心里那點郁氣也徹底消散了。
她瞥了眼喬娜,喬娜立馬會意,上前把寧微微扶起來。
孟笙學著她之前假意關心的樣子,上前問,“微微,沒事吧?有沒有傷到哪?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?”
寧微微覺得尷尬和丟人。
沒讓孟笙流產,自己卻被推得摔了一跤不說,她的形象,以及和孟笙的關系,都有可能因為嚴詩彤這個賤人的話受到影響。
她哽咽道,“就手破了點皮,等會買點藥擦一下就好了,不要緊。”
“沒事就好。”孟笙松口氣,順勢打圓場道,“今天這事就算了,現在美術館正是用人之際,我也不追究剛剛你們是不是故意的,誰絆了誰。時間也不早了,你們還有事沒做完的就先去做。”
她又看向寧微微和嚴詩彤,“你們今天鬧成這樣,以后也沒法繼續一起工作。”
聞,嚴詩彤心里一涼,知道自己要被解雇了。
但她看孟笙關心寧微微的樣子,意識到,解釋再多也沒用。
畢竟她剛剛動手是事實。
她剛陷入情緒的委屈和悲傷中,就聽孟笙忽然問,“嚴詩彤,你想調去b組,還是去布局組那邊?”
嚴詩彤一愣,“館長,您不解雇我?”
“美術館現在確實是用人之際,后面秋意老師和應斐渟老師有可能會共展,會更忙,這么短時間也沒法招到人。”
她這話,也算是給寧微微一個合情合理的交代了。
她沒信任何人的話,沒怪嚴詩彤,也沒追究嚴詩彤說誰絆了她。
寧微微心里雖然依舊有些不甘,可這個苦和委屈,她只能往肚子里咽,不能讓孟笙難做。
即便心里對嚴詩彤有著滔天的恨意,卻又不得不息事寧人。
她咬牙說,“看在笙笙的面子上,我不和你計較。”
嚴詩彤對寧微微的濾鏡徹底碎了一地,她只和孟笙鞠躬道謝,連看都沒看寧微微一眼就轉身離開了。
眾人剛散,商泊禹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,一眼看到孟笙手肘處的青痕,快步走過來,焦急中是十足的心疼,“老婆,怎么回事?是不是摔了?疼不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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