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時日,她都覺得自己好像多了個女兒。
直到喬娜端著兩杯茶湯顏色較淺的茶進來她都沒能說話。
孟笙接過紅茶,清新的馥郁攏入鼻尖,帶著迷人的麝香葡萄味,她輕輕吹了吹,小小地啜了口。
這款茶的口感偏細膩優雅,是她母親生前最愛喝的一款茶。
許黎雖說是畫家,但她不太愛收藏畫,反而喜歡收藏茶和茶具。
呂秋玲沒端那杯茶,等喬娜出去后,她才嘆息一聲,紅著眼眶說,“我知道,微微給你造成的那些傷害,是無法挽回的,
也是我不論怎么彌補都無法彌補的,其實,這聲“對不起”我早該來和你說的,但我……實在沒臉,她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,我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……”
可不管這聲“對不起”有多微不足道,也不管孟笙會不會接受,她都應該道歉。
為她作為母親,人民教師,也為自己的女兒,都該道這個歉。
孟笙其實非常能理解呂秋玲的心情,可理解不等于諒解。
她現在能坐在這里耐心地聽呂秋玲道歉,更或是愿意見她,都是一種不容易。
從呂秋玲的話里也能聽出來,她是在為寧微微破壞她的婚姻,以及入獄前在網上詆毀她的事情道歉。
寧微微那些想害死她,害她母親許黎的事情,呂秋玲定然是不知道的。
須臾,她才靜靜望著呂秋玲,緩緩開口說,“呂阿姨,不止您在找她,我也在找,警方也在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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