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實話,這件事情,她都不知道。
自從余瓊華進去后,袁思穎可以說十分低調,也就上個月干了一件在記者面前詆毀她的蠢事,就沒什么其他存在感了。
也沒聽裴綏說見過袁思穎啊。
“對,孟笙,我說的話都是真的,不信,不信你去問袁思穎。”寧微微連連點頭承認。
孟笙嗤笑,眼神輕蔑嘲諷,“你那么恨余瓊華,卻能和她的外甥女和平相處,而且,我要是沒記錯的話,你和商泊禹的事情,可是她透露給余瓊華的。”
寧微微憤恨地瞪著她,“還不是你設計的?!袁思穎也好,余瓊華那老妖婆也罷,不過都是你手中要扎向我和商泊禹的一把刀而已,你有什么資格嘲諷我?!”
“為什么沒有資格?”
孟笙神色不變,尾音揚高了些,顯得有幾分雀躍,“俗話說得好,成王敗寇,如果你當初那些毒計成功了,現在根本就輪不到我來嘲諷你,該是我和閻王爺喊冤了,只能在陰曹地府看著你和商泊禹雙宿雙飛了。”
“難道只允許你設計害我,我連反擊都不能了嗎?我只不過是做我該做的,在你們本來的陰謀上反將軍而已,我當然有資格嘲笑你!包括余瓊華!你們又算什么好東西?!”
“你!”
寧微微被她這番話堵得啞口無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,都沒能說出什么來。
孟笙看著她吃癟又不甘心的樣子,冷笑了聲,也沒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。
墻上的藝術時鐘已經指向五點了,再過一個小時,天就該亮了。
不能再這樣拖了。
她把刀劍收回來,只虛虛地指著冒出血珠的地方,“我現在問最后一件事,你當初對我媽動殺心,讓人在她車子上動手腳,是因為她發現你和商泊禹的奸情了,對嗎?”
寧微微一怔,下意識想矢口否認,可抵在胸口上的刀刃泛著寒涼冷冽的光,她下意識做了個吞咽的動作。
胸口處的疼痛到現在似乎愈發強烈了,她忽視不了。
也忘不了剛剛孟笙冷冰冰推著刀尖刺進肉里時,那副鎮定自若,冷酷無情的樣子。
想否認的話在嘴邊轉了一圈,到底是沒能說出來。
但承認的話,她相信孟笙一定會把她碎尸萬段的。
可她沒有其他選擇。
“你……為什么會知道這些?!”她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。
偌大的辦公室里忽然一靜,孟笙這一刻只覺得渾身都被淋了一桶倒滿冰的水,那通體的涼意透過衣服,再滲進皮膚里,將她的血液全都凝固住。
連脈搏都停止了跳動。
明明都已經知道答案了,可聽寧微微親口承認,她還是會覺得窒息和痛苦。
她沉了沉呼吸,胸腔里的怒火到底是沒壓抑住,徹底爆發出來。
她將刀橫在寧微微的脖子上,頃刻間就有血珠沁在了刀刃上,另一只手她薅住了寧微微的頭發,用了十足的力氣,恨不得將她的頭皮整個都揭下來。
那雙平靜了許久的杏眸此刻充盈著痛恨的淚水,情緒在這一刻,也徹底失控了。
她歇斯底里地咆哮出聲質問,“寧微微!你他媽到底是有多狼心狗肺?你忘了我媽當初是怎么對你的了嗎?你過生日她給你買吃的,買穿的,還親手給你做生日蛋糕。
大三那年,她還親手給你織過一條圍巾,每年都給你發壓歲錢,還教你畫畫,我結婚的時候,她還說過也會給你準備了一套以后結婚用的珠寶,以后讓你風風光光出嫁。
你還喊她整整五年干媽的,你決定下手的時候就沒想過這些嗎?啊?你回答我,寧微微,你他媽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?啊,你怎么下得去手啊?!”
“枉費我媽對你這么好,就算是對一條狗,那么多年,狗也會搖尾巴感恩,你呢?你呢?!你告訴我!
寧微微,你真他媽不是個東西啊,畜生不如的雜種!你還我媽,你還我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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