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聯系了我們,現在他在花都了,正在回總部的路上!”
犬養載眾的身體晃了晃,臉上涌現出一股劫后余生的狂喜。
他松開下屬,連說了三個“好”字。
“太好了!太好了!天不亡我神道廳!”
半小時后。
臉色蒼白,看起來虛弱無比的松下九流,走進了廳長辦公室。
“廳長,我回來了。”
他的聲音沙啞,帶著一絲后怕與疲憊。
犬養載眾快步上前,緊緊握住他的雙手,激動地上下打量著他。
“松下君,回來就好,回來就好啊!”
松下九流的臉上,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。
他微微躬身。
“讓您擔心了。”
犬養載眾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,親自為他倒了一杯熱茶。
“到底發生了什么?其他人呢?”
松下九流沉默了片刻,仿佛在組織語,又像是在回憶某種不堪回首的恐怖。
“我們失敗了。”
他緩緩開口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犬養載眾的心,猛地一沉。
“我們低估了大夏,嚴重低估了他們。”
“申州的詭殺隊,實力遠超我們的情報。”
“他們的隊長,周天和李不,每一個都擁有著與我不相上下的力量。”
犬養載眾的臉色,變得凝重起來。
他知道松下九流的實力,能與他匹敵的,放眼整個櫻花國,也屈指可數。
“我們一進入申州,就遭到了他們的圍剿。”
松下九流繼續說道,他的聲音開始微微顫抖。
“我們化整為零,各自為戰,但還是被他們逐個擊破。”
“其他人都玉碎了。”
犬養載眾的身體,靠在了椅背上,臉色一片灰敗。
果然……
還是全軍覆沒了。
“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?”
他艱難地問道。
“我?”
松下九流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我之所以能活下來。”
松下九流的聲音,充滿了劫后余生的慶幸。
“是因為我當時距離領域展開的核心位置最遠,并且在第一時間,獻祭了百詭繪卷中三十只最強大的惡鬼,才勉強撕開了一道縫隙,逃了出來。”
他捂著胸口,劇烈地咳嗽起來,仿佛那次逃亡,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生命力。
犬養載眾呆呆地看著他,腦子里一片空白。
他終于明白,為什么松下九流的魂燈會那般微弱了。
獻祭百詭繪卷中的惡鬼,那等于是自斷根基。
“大夏……大夏……”
犬養載眾喃喃自語,眼中充滿了后怕與驚恐。
他不敢再有任何覬覦之心。
甚至,他開始害怕。
害怕大夏的詭殺隊,會以此為借口,主動出擊。
犬養載眾不敢再想下去。
他看著眼前虛弱的松下九流,心中最后的一絲僥幸,也徹底煙消云散。
“松下君,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站起身,鄭重地對松下九流鞠了一躬。
“從今天起,中止一切針對大夏的行動。”
“同時,將防御等級,提升到最高!”
“是,廳長。”
松下九流低著頭,恭敬地回答道。
在他低下的眼眸深處,一抹冰冷的、不屬于他的意志,悄然閃過。
計劃,第一步。
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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