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別宴握著曲荷-->>的手緊了緊。
看著莊別宴的反應,她心里擠出不安。
直覺告訴她今天可能會發生一些并不想遇見的事情。
但,她真的很想知道,莊別宴和燕舒之間的糾葛。
為什么燕舒只是來參加了聚會,他的朋友就會這樣,好像很怕她介意什么。
曲荷搖頭,扯出淡淡的笑,“沒事,來都來了,進去吧。”
推門走進包廂的時候,莊別宴始終牽著她的手。
包廂燈光偏暗,氛圍雅致,淡淡的音樂聲環繞其中。
聽到開門聲,里面的人紛紛看了過來。
曲荷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臺旁邊高腳椅上的燕舒,在看到她的穿搭后,腳步一頓。
她們今天的穿搭,非常相似。
曲荷穿著是一件藕粉旗袍,而燕舒身上是一條水藍色旗袍,只是她的款式更偏新中式一些。
在這樣的場合下,她們的穿搭和風格形成了某種微妙的呼應。
燕舒的目光從他們進門起,就直直看著曲荷跟莊別宴緊握的手上,心頭浮起深深的嫉妒和刺痛。
但她很快斂起情緒,調整好表情,走上前來。
她朝著曲荷淡淡一笑,帶著幾絲親昵,好像和在上次江城看到的人,不是同一個。
“曲荷,莊先生。剛和時雨在逛街,聽說你們這里有聚會,過來不打擾吧。”
曲荷還沒說什么,一個穿著俏皮小短裙,金發碧眼的外國女生走了過來,親昵地挽住了燕舒胳膊。
想必這個就是時雨了。
她說話還帶著外國口音,“燕舒姐,你干嘛這么客氣,我們在英國的時候,不也經常找你和arthur玩嗎?那時候多開心啊。”
曲荷聽著時雨暗示性極強的話,眉心一動。
經常?
找你和他?
曲荷心頭像被針扎了一樣,密密麻麻的酸澀蔓延開來。
她和莊別宴?在英國經常在一起嗎?
燕舒不好意思嗔了時雨一眼,然后又看向她旁邊的莊別宴。
那一眼,意味深長,包含了太多情緒,藏著只有他們幾人才懂的共同回憶。
“時雨,別胡說,現在情況不一樣了。”
她輕聲細語,流露著幾分落寞,像在刻意強調著什么。
曲荷聽著她話里的意思,讓人很不舒服。
時雨卻渾然不覺,沒聽出燕舒話里的意思,只是為她抱不平。
她挑釁般看了眼曲荷,語氣夸張:“有什么不一樣的。難道結婚后就要剝奪交友自由嗎?曲小姐,你應該不是這么小氣的人吧,我們之前在英國的時候,可都是很free的。”
“再說,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,叫做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嗎?”
包廂瞬間安靜下來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曲荷身上。
誰說外國人不會學中文了?
這中文說得可太棒了!
簡直讓在場所有人都下不來臺。
沒點陰陽怪氣在身上,還真是做不到這么刻薄呢。
這話夾槍帶棒,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曲荷小氣,管得多,還故意強調燕舒和莊別宴在英國交友自由。
段衡陽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,燕舒一副與世無爭模樣,莊別宴沉下臉,正要開口。
卻見曲荷突然輕輕笑了。
她上前半步,姿態從容,迎上時雨挑釁的目光。
“時雨小姐中文不錯。”
“都是燕舒姐姐教我的。”她得意晃了晃身子。
“你說得對,有朋自遠方來,不亦樂乎。但是”
曲荷挑眉,笑道:“我們中國還有句老話,叫客隨主便。主人家的聚會,自然是主人家來定規矩。不請自來還對著女主人指手畫腳,這放在哪個國家,好像也算不上什么自由free,頂多算是”
她說到一半,頓了下,掃過燕舒的僵硬的笑臉,字字如刀:
“缺乏教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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