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別宴一直在旁邊觀察著曲荷的情緒,在看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疲憊后,直接走上去把她攬入懷里。
曲荷在他懷里搖搖頭,示意自己沒事。她臉貼著他的襯衫,汲取著安心的雪松氣息。
“從剛才安達打電話時,我就察覺不對勁。”
曲荷從莊別宴懷里退開,目光掃過那四個人,“明知情況緊急,喬眠又是大出血,可他第一個打出的電話卻是報警電話,然后才是120。
北城第一醫院距離園林景區20公里,可到達現場的速度,居然和只有10公里的警車幾乎同時到達?這效率,未免太高了。”
這話一出,下之意誰都聽明白了。
從安達反常顛倒的打電話順序,再到超速抵達的救護車,這根本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局,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曲荷!
在場人看喬眠的眼神冷了冷,連剛才那幾個對喬眠抱有同情的記者眼里也帶上幾分譴責不滿。
只是還不等在場人消化完這個消息,曲荷拿過另一份報告直接扔到了喬眠床上。
白色紙張散開,最上面的“流產手術證明”幾個黑體大字,刺目無比!
“上次我就和你說過,我不會白白惹上麻煩。現在是讓我找人幫忙掀開被子,還是你自己下床走兩步?”
那幾個大字,付如月隔著大老遠都看到了。
她“啊”尖叫一聲,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掙脫警察,沖到床邊抓起報告。
在看清日期后,眼睛瞬間通紅,“一周前?所以你上周都沒回家是去做流產手術?”
她惡毒地看著喬眠,一把掀開被子,攥住她的手把她拖到了地上。
“我孫子是被你打掉的!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為什么要殺掉我孫子?我們錢家哪里對不起你,你要這么狠毒?”
喬眠披頭散發趴在地上,口罩在掙扎中歪了一半。
她低著頭笑了出來,聲音低沉扭曲,像是從地域傳來,讓人毛骨悚然。
曲荷余光瞥到安達腳步欲上前,而錢昭野卻快他一步。
他走到喬眠身前,蹲下身狠狠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頭承受著自己的怒火,“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他幾乎是咬著牙說的,“你告訴我為什么?那是我們的孩子!”
“因為這個孩子,注定生不下來。”曲荷一語中的。
她接過顧聿遞來的另一個文件袋,扔到錢昭野腳邊。
“里面是喬眠近一年來的整容病歷,尤其是近半年,頻率明顯變高。懷孕期間注射大量含有激素藥物,孩子能撐到七個月已經是奇跡。
如果你能停下最后一次修復手術,安心保胎,誰不準還有一絲希望。但是喬眠,你太貪心了,貪心到連親生骨肉都可以犧牲。”
錢昭野顫抖著手,撿起地上的報告,一張張翻過去,紙被他攥著皺起變形。
“所以你不是因為過敏戴口罩,而是因為整容?”
他一把扔掉報告,掐著喬眠的下巴摘掉了口罩。
當喬眠那張臉暴露在鏡頭下時,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在喬眠和曲荷的臉上來回移動。
她那張臉,居然和曲荷有七分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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