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”
“爬上去!”
“不許退!”
天空下著小雪,濟州城城墻下卻一片猩紅,屎尿尸體散發著惡臭。
乾兵被監軍逼著,前仆后繼的往城墻上爬,轉眼又被箭矢落石砸落,尸體不斷的堆積,成了小山。
眼見折損了上千人,還是沒一個人攻上城頭,楊勇只能不甘的下令:
“鳴金收兵!”
“嗚——”
聽到鳴金,乾兵們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的從城墻下撤了回來。
不管怎么說。
又活了一天
楊勇憤然轉身,回到了營帳內提著酒壺灌了好幾口,依舊沒能壓住心頭的火氣,甩手就砸在了地上。
“嘭!”
酒壺四分五裂,他怒罵道:
“媽的!”
“一群廢物!”
跟進來的將領們不敢吭聲。
楊勇焦慮的走來走去,“攻打濟州城已經整整三日,死傷四千多人,可直到現在寸功未立,一敵未殺!”
“我受義父之命斬殺陳策,結果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!”
“這讓我有何臉面回去交差!”
副將忍不住辯解,“將軍,陳策攻下濟州城時幾乎沒對城防造成破壞,軍械充沛,兵精糧足,自然難以攻克。”
其余人也紛紛道。
“是啊,我們此次出兵是為了截殺陳策,并沒有準備多少攻城器械。”
“還是來晚了一步,如果能在陳策之前入主濟州城,現在就是他來攻城了,我們也不至于陷入被動。”
“誰能想到他速度那么快呢?”
“怪就怪黎民軍的武者比例太夸張,他究竟拿什么養出來的?”
“夠了!!”
楊勇一聲吼,眾人齊齊一哆嗦,閉上嘴不敢語了。
“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!”
楊勇怒視著這群手下,“一個兩個,意思不就是打不下來責任不在你們?但凡你們把這些精力用在攻城上呢!”
他一甩披風坐下,但其實也沒什么好辦法,營帳一時陷入寂靜。
“報——”
乾兵進來跪下道,“報告將軍,滄溟派門主嚴風華,攜座下真傳弟子數人前來,說要助將軍一臂之力!”
“什么?!”
楊勇驚喜的蹦了起來。
“嚴門主來了?!”
眾將領也露出了大喜之色。
“快快有請!”
“是!”
很快,一位兩鬢斑白,走路龍行虎步,面容冷峻的中年人,帶著三個持劍青年,走進了大帳之中。
“嚴宗師您終于來了!”
楊勇在這位面前絲毫不敢拿大,快步迎上來以晚輩自居,“小侄正遇到困難,您來了正解我的燃眉之急!”
“快請坐!”
嚴風華淡淡點頭,坐到了緊鄰主位的位子上,三個弟子站到了他身后。
他開口說道,“老夫此次前來,一方面是受楊總兵的囑托,為賢侄助陣,另一方面,是為了給我的徒兒報仇。”
“無論于公還是于私,呵,老夫都勢必要將陳策小兒,碎尸萬段!”
楊勇和眾人聞一驚。
給徒兒報仇?
陳策殺了嚴宗師的弟子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