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景宸目光戲謔地看著謝知蘊:“本王可是聽說,你包下天香樓是為了辦詩會,可本王只是一介武夫,不通詩詞。”
謝知蘊暗暗翻了個白眼,如果不是前世和他相處了幾年,還真會被他糊弄了。
這家伙可是被當世大儒稱之為一字萬金的奇才。
“哦,我剛才話還沒有說完。”
謝知蘊從善如流:“應該說,我是為了宸王殿下的寵物辦的詩會”
夜景宸面色陡然漲得通紅。
謝知蘊看他這樣,忙解釋道:“你別誤會了。”
“我指的是你府里那只鸚鵡!”
“聽說宸王殿下的鸚鵡出口成章,所以我特意為它舉辦個詩會,讓它能夠揚名天下!”
完了!
夜景宸仿佛看怪物一樣盯著謝知蘊半天,才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:“謝小姐就不怕,季世子聽了你這番話,生你的氣?那你可就嫁不了如意郎君了!”
謝知蘊輕笑一聲:“京中閨秀心中最佳的如意郎君,不正是你嗎?”
夜景宸笑容一凝。
謝知蘊逼近一步:“我不嫁他了!嫁你可好?”
恰好此時有風吹來。
樹影搖曳。
點點碎光灑落少女白皙的臉上,越發襯得她雙眸清亮奪目。
夜景宸眼眸一晃,只覺今天的朝陽似乎格外的刺目,他瞪大了眼睛,努力看清少女的臉。
在似夢似幻之間,腦海之中只回蕩著少女的那一句“我不嫁他了!嫁你可好?”
晃神間,一抹幽香入鼻。
鼻翼一癢,赫然是風勾起了少女的發絲,撩,撥著他的鼻翼。
那么癢意,仿佛要順著鼻翼,撓進了他的心尖一般。
長平侯府中。
穿戴精致的季庭硯才用過早膳,就見江逾白急匆匆地走了進來:“快快,季世子,詩會就要開始了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。”
季庭硯轉頭看了一眼他身后,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,臉一沉:“本世子已經說過不會去了,你們要去就自己去,我和謝知蘊那個女人馬上就要解除婚約了!”
江逾白呵呵一笑:“那不是還沒有解除嗎?再說了,詩會是特地為你舉辦的,你不去,謝知蘊這么大動干戈不是浪費了嗎?”
季庭硯臉上勾起一抹鄙夷:“這個女人,就喜歡玩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把戲,不知廉恥!”
江逾白輕笑一聲:“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,還不如去看看好戲,雨薇小姐可是說了,謝知蘊是要今天當著眾人的面向你賠禮道歉,求你不要解除婚約呢!”
“哼!”
季庭硯倨傲地冷哼一聲:“她今天就算是當著眾人面跪下來求我,我也不會輕易原諒她的!”
“哈哈,原不原諒的再說,謝知蘊可是請了很多清流名士,是個能讓你揚名立萬的好機會,再不去可就來不及了!”
說著,江逾白直接拉著季庭硯朝外走去。
一旁,季庭硯的小廝見狀,忙拿起自家世子早就準備好的詩集跟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