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生氣的時候還多得是呢!
“季世子,既然你在,我正好想問你”
季庭硯徑自越過她,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,脊背挺直,姿態傲然:“謝知蘊,你既然有那個膽子惹怒我,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,現在想著來求我,遲了!”
謝知蘊看著他一副不容褻瀆的模樣,翻了個白眼:“季庭硯,自戀是病,得治!我什么時候要求你了?”
季庭硯腳步一僵,挺直的后背一涼。-->>
更涼的是身后傳來的謝知蘊的話語:“我只是想要問你,退婚的事情,你有沒有和你父母提了,什么時候把我的庚帖還回來?”
季庭硯猛然轉身,不敢置信地看著神色淡漠的謝知蘊。
她在說什么?
她居然主動催他退婚?!
這個時候,她不是應該像條狗一樣撲過來求他不要離開。
求他原諒她的一時糊涂。
然后再拉著他去詩會,向眾人炫耀她有他這樣一個優秀的未婚夫嗎?
為什么和他預料的都不一樣了?
她不再兩眼發光地望著他,甚至眼中還有著對他的厭惡。
她怎么敢的?
還是,她又怎么玩什么手段?
“謝知蘊,想要欲擒故縱也不是這樣玩的,你就不怕,玩脫了,我們的婚約就真的解除了?”
季庭硯的聲音極低,帶著所有人都聽得出來的威脅。
謝知蘊面色一冷,沉聲問道:“季世子這話什么意思?”
果然,娘說的沒有錯,季庭硯的確不會老老實實地解除婚約。
之所以會說什么解除婚約的話,原因很簡單,他才是在玩欲擒故縱的那個人!
江逾白見氣氛不對,忙上前一步,開口說道:“謝知蘊,季世子昨天說解除婚約只是一時氣話,你又何必較真呢?”
“一時氣話?”
謝知蘊冷眸掃向他:“原來在你的眼里,這婚姻大事,也是能夠拿來當氣話的?既然如此,你為何不去向你的未婚妻說一說這氣話?然后讓她別當真?”
江逾白嘴角一抽,他是瘋了才會去向他那個刁蠻的未婚妻說這種話。
怕是前頭剛說完,后頭他家老爺子就要打斷他的腿。
“是我失了,不過謝知蘊,就算你生氣,也不該在這門上掛這種牌子,這女子鬧脾性,也要有度,這鬧過頭了,只怕季世子真的要不理你了!”
“什么牌子?”
謝知蘊眨了眨眼,開口問道,滿意地看到季庭硯額頭暴起的青筋。
江逾白一愣:“你不知道?”
說著,他手一指天香樓門上掛的牌子:“你看看你家婢女做的事情,什么叫季庭硯與狗不得入內?真是太過分了!”
“的確是太過分了!”
謝知蘊附和地點了點頭,朝著白茵呵斥道:“白茵,你怎么可以這樣呢?”
季庭硯見狀,面色稍緩,他就知道,以謝知蘊對他的迷戀,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。
只要她現在當眾向他道歉,并且處置了白茵,他可以原諒她一次,賞臉參加這個詩會。
然而,下一刻,就聽到謝知蘊開口:“狗狗那么可愛,你怎么可以把它和季庭硯相提并論呢?真是太侮辱狗了!”
白茵聞頓時笑開:“是!奴婢知錯了,回頭就改成,豬狗可入,季庭硯不可入!”
“謝知蘊!”
季庭硯猛然握緊了雙拳,死死地瞪著她:“你別太過分了,我知道你是在吃我和雨薇的醋,所以故意氣我,但你這次真的玩過了!”
謝知蘊被他的自戀氣笑了。
才想說什么,身后的車簾被一只修長如竹的手掀起。
男子如雪山霧凇的嗓音傳來:“這么說,謝小姐邀本王來,是因為吃醋了,在鬧脾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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