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正在馬車上的季庭硯,突然打了一個冷顫。
莫名有一種寒意襲來。
仿佛,自己此時此刻,被什么擇人而噬的野獸,給盯上了一般。
“庭硯,怎么了?可是穿的少了?”
一直關切著自己兒子的沈如筠忙開口問道。
“我沒事,娘,我只是,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。”
季庭硯老老實實地說著心中的想法。
沈如筠只當他是在擔心,是否能夠找到鬼醫的事情,當即安撫著說道:“你別胡思亂想。”
“我和你父親一定會求得宸王殿下幫我給鬼醫傳話的。”
“而且宸王殿下向來是一個心胸寬廣之人,等到以后,他坐上了那個位置”
說著,沈如筠朝著上方指了指,繼續開口說道:“你就是他的肱骨之臣,這個時候,他能夠施恩于你,自然是不會拒絕的。”
聽到沈如筠越說越不像話。
一旁的季連忠輕咳一聲,低喝道:“說什么渾話?這種話,也是你能夠胡說八道的嗎?”
一邊說著,他不忘掀起車簾看了一眼四周。
見四周并沒有人注意這邊,這才稍稍放下心來。
但此時他的心里,對沈如筠母子二人的厭惡,也更加深了。
這沈如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,一個兒子也是給她養的,沒有一點他長平侯府世子當有的樣子。
或許
一個念頭從他的腦海之中閃過。
就當,這次來宸王府,是給這個嫡子和正妻最后一次的機會吧!
沈如筠被季連忠呵斥了一句后,也不敢再多。
她也已經反應過來,自己方才那一番,如果落到有心人的耳中。
不僅長平侯府,就連沈家,怕是也會被她給連累了。
一時之間,馬車之中落入死一般的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