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一落,趙麻子扭著被繩子捆起來的雙腿,沖著一旁的小混混踹了一腳:
“你這個傻子,讓你準備沙子,你真的隨便就抓一把!”
“你害死我了!”
那混混聞,也有些委屈。
今天這事,是趙麻子臨時起意,又忽然讓他準備沙子,他能去哪里準備沙子,只能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。
他哪會知道,這沙子里,會有水泥碎。
要不是錢姐讓自己配合趙麻子,他才不會理趙麻子。
“好了,我沒興趣管你們倆之間的事!”
洪濤開口,打斷趙麻子和另一名混混的鬧劇,他沉聲說道:
“現在可以和我們說說,是讓你們來搗亂的吧?”
“要是說清楚了,我可以考慮,放過你們。”
洪濤此話一出,趙麻子眼睛一亮,但旋即又有些猶豫起來。
他雖然不知道錢姐和洪濤,夏婉兒到底有什么仇,但肯定是大仇。
否則,也不會讓自己來搗亂。
自己要是把錢姐供出來,固然可以被放走,可回去之后,錢姐未必會放過他。
可自己如果不說的話,今天這一關就過不去。
在這個年代,敲詐勒索,可不是什么小罪。
短則坐幾年牢,重則就不好說了。
和坐牢相比,錢姐憤怒的話,似乎算不得什么了。
想到這,趙麻子就準備開口坦白。
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,一旁的混混已經率先道:“洪老板,我坦白,我什么都說,我們是錢姐喊過來的。”
聽到同伴這話,趙麻子心里暗罵這小子,一點原則底線都沒有,這么快就投降了。
“錢姐?你們說的錢姐是誰?”洪濤聞,反問道。
這次,趙麻子學會搶答了:“洪老板,錢姐是我們強哥的女人,我們強哥是……”
當即,趙麻子就將強哥的身份,在道上的地位,都和洪濤說得明明白白。
他說強哥的身份,其實也是為了嚇一下洪濤。
畢竟,像洪濤這種做生意的買賣人,一般都不敢惹道上的人。
四周的顧客一聽到趙麻子是強哥的人,也都嚇得臉色發白,紛紛退后了幾步。
“錢姐現在正幫我們強哥管理場子,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得罪她的,但我勸你們,最好擺幾桌酒,和她道個歉。”
說到最后,趙麻子還好心勸一下洪濤,道。
洪濤聽到這里,也大概猜到趙麻子口里說的錢姐,到底是什么人了。
“沒想到錢瑩離開石頭村后,居然混道上去了。”
洪濤低聲呢喃道。
不過就算錢瑩是混道上的,他也絲毫不懼。
1985年前后,正是嚴打時期。
大部分道上混的大佬,基本都被抓進去了,只留下一些小蝦米把場子收攏起來,又形成了一股勢力。
只不過這些人,平日里都比較低調,不是不得已,都不會把事情鬧大。
思索間,派出所的同志也來到了現場,詢問道:“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?”
洪濤見狀,當即對派出所的同志,道:“同志,這兩個流氓來我們店敲詐勒索。”
“大家都可以作證。”
此話一出,派出所的同志看向趙麻子的臉色頓時不善起來。
趙麻子的臉色大變,沖著洪濤怒道:“洪老板,你說話不說話,你不講道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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