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心中百般不愿,不想再與那個男人有任何牽扯,但為了計劃能順利進行,為了自己未來的安穩,她別無選擇。
這個認知讓沈姝璃的心口像被什么東西堵住,悶得發慌。
她走到窗邊,望著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,神情晦暗不明。
良久,沈姝璃深吸一口氣,眼底的迷茫與掙扎被一片清明所取代。
無論如何,這件事不能再拖。
她得去趟謝家,盡快將這件事落實。
整理好紛亂的情緒,沈姝璃換了身不起眼的衣裳,帶著那張分量驚人的存折,離開了招待所。
謝家的位置,位于京市軍區大院,倒是不難打聽。
站在那莊嚴肅穆的大院門口,看著門口荷槍實彈、身姿筆挺的四位哨兵。
沈姝璃沒敢有半點造次,這地方確實不是能隨意闖的。
她深吸一口氣,主動走了過去。
“同志,你好。”
站崗的哨兵聞聲看過來,目光觸及沈姝璃那張明艷得過分的臉時,有片刻的凝滯,但很快就恢復了軍人的嚴肅與警惕。
“同志,這里是軍屬重地,請止步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沈姝璃神色肅穆,聲音清脆,“能不能勞煩你們幫忙找一下謝承淵的爺爺?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。請轉告謝家人,我是從海城來的,姓沈,謝爺爺他老人家會知道我是誰的。”
她語氣不卑不亢,眼神清澈坦蕩,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度。
哨兵見她不似尋常閑雜人等,對視一眼,眼神有片刻的凝滯,但很快便恢復了肅然。
“請稍等,我需要打電話請示。”說著,他便轉身走進了崗亭。
“好。”沈姝璃頷首,安靜地立在一旁等待。
哨兵立刻撥打電話,很快,線路便被接通。
那名哨兵將沈姝璃的話一字不落地向電話那頭轉述了一遍。
掛斷電話,哨兵從崗亭里出來,臉頰上竟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,眼神也不敢與沈姝璃對視。
他這輩子,還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姑娘,皮膚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,眉眼精致得像是畫里走出來的。
“同志,請稍等片刻,謝家馬上會有人出來接您。”
沈姝璃道了聲謝,只等了不到五分鐘,便看見大院深處,一道身影快步向門口走來。
來人是一位瞧著不到四十歲的婦人,穿著一身素雅的連衣裙,身姿窈窕,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,氣質溫婉端莊中帶著一抹知性,眉眼間透著歲月沉淀下的從容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門口那道亭亭玉立的纖細身影,眸光驟亮,腳下步伐都快了幾分。
“請問,是沈同志嗎?”
沈姝璃迎上對方溫和的目光,含笑點頭:“我是沈姝璃,您是?”
季夢綺眼中的溫和與喜愛幾乎要滿溢出來,她幾步上前,十分自然地拉住沈姝璃的手,那親昵的態度,仿佛在看自家失散多年的孩子,又像是婆婆在打量自己心心念念的兒媳婦,滿意得不得了。
“我叫季夢綺,是謝承淵的媽媽。快,阿姨帶你進去。”
沈姝璃心下微訝,沒想到眼前這位瞧著如此年輕貌美的婦人,竟然就是謝承淵的母親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