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這樣其實挺沒意思的。
蘇黎忽然想到陸源的這句話。
商崇霄緊緊攬著她的腰,把她鎖在自己的懷里。
桌上放滿了山珍海味,商崇霄的眼睛卻在仔細尋找。
筷子從他修長的手指間往前探出,停在一疊清蒸鰣魚上。
低沉的嗓音在蘇黎耳畔響起:“阿黎,你最喜歡吃河鮮,老公來給你夾。”
坐在一旁的裴璟行開口:“鰣魚是很鮮嫩,但刺多,一個不小心,摻了魚刺,那真是吞也吞不下,吐又吐不出來,難受得很。”
商崇霄笑了一聲:“放心,老婆,我會把魚刺都挑出來。”
說著他真的把魚肉扒開,一根一根挑出刺來,檢查了兩遍,夾起來停在蘇黎的嘴唇前。
蘇黎輕輕說:“我不想吃。”
商崇霄揉著她腰的手按得更緊了:“怕有刺啊?要不要老公先試試,再用嘴喂你?”
蘇黎好歹還知道廉恥,只有張開嘴,機械的吞咽。
往日鮮美無比的佳肴,讓她吃出了綠頭蒼蠅般的惡心。
不遠處的費斯鳴張口:“既然這么恩愛,又怎么會讓小三找上門呢?”
蘇鎖鎖聽到像刺了一下,她望向商崇霄,想向他展示自己的痛苦和屈辱。
但她找了一會兒,都沒有找到商崇霄的目光,他低著頭,一次也沒有抬頭向她望來。
商崇霄甚至沒有對費斯鳴的譏諷表達不滿。
此時,他正戴著手套剝蝦。
“阿黎,你最喜歡吃這鮮甜的蝦肉,老公給你剝。”
蝦堆了半碗了,商崇霄正要喂蘇黎,蘇鎖鎖嬌嫩的聲音傳來:“崇霄哥,你剝的蝦可以給我嗎?”
蘇鎖鎖一邊說,嘴角一邊輕微的向上,仿佛對蘇黎挑釁。
蘇黎本來也不想吃,于是說:“給她吧。”
商崇霄臉一沉,今天無論是戒指,還是剛進門時聽到裴璟行的那些話,還有剛才施冷玉給他一耳光,都讓他心情煩躁到了極點。
蘇黎對他的冷淡態度,讓他已經有點沒理智了。
他剝了蝦,蘇黎根本不在乎,她甚至不想吃他經手的任何東西。
商崇霄的手捏著碗,一不發。
臉色陰沉得能滲出墨水來。
直到蘇鎖鎖第二次詢問:“崇霄哥,你可以把蝦給我,我想給奶奶做蝦仁卷餅吃?”
老太太把蘇鎖鎖放在手邊,但剛才正跟費爺爺和費奶奶聊天。
聽到蘇鎖鎖說話,才看向崇霄:“崇霄,我耳背你也聽不見了,鎖鎖跟你說話為什么不理她。還有你坐成那樣像什么話?”
商崇霄這才把碗轉了過去。
蘇鎖鎖得意的伸出手來拿。
忽然商般若的目光落到了蘇鎖鎖伸出的手指上,她驚訝的說:“這個鉆戒挺閃的呀,姑娘阿,你沒結婚戴婚戒,這合適嗎?跟有婦之夫一起戴的?”
所有圓桌上的目光都落到了蘇鎖鎖的手指上,蘇鎖鎖特地的把戒指調整了下。
商崇霄看了一眼蘇鎖鎖的手,又看了一眼蘇黎。
他突然氣不打一處來:“阿黎,你不是說戒指拿去調整了?怎么會在鎖鎖的手上?”
蘇鎖鎖戴的款式,正是他求婚時用的對戒款式。
蘇黎把鉆石取了,戒托扔了,很清楚,蘇鎖鎖戴的肯定不是她那個。
不過1314克拉的藍鉆不算稀有,要復刻一個很容易。
>;蘇鎖鎖是故意的。
也是憑著這顆款式和設計風格都和商崇霄手指的方形男戒對應,讓那些高層討好她。
蘇黎說:“是阿,我故意給她的,看她戴上多合適。”
蘇黎的眼底有幾分悲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