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老夫人抱著謝云鄴哭了一番,轉身惡狠狠的瞪著國公夫婦,舉起拐杖撲過去:“我跟你們拼了”
場面一度混亂,謝云鄴終于止不住跪爬下,謝云翊雖然早有準備,還是心痛的無以復加。
他從輪椅中竄下去,抱住謝云鄴,手中的針趁機刺入他后穴。
“大哥,對不起,我沒能保護好你,讓你失望了!”
“翊兒——”謝錚心疼的連忙抱起謝云翊坐回輪椅中,命人帶大公子進去。
“母親——”謝錚突然重重跪在謝老夫人面前,神色痛苦的哀求:“母親,侯府要活。”
“你,你”謝老夫人一口氣沒上來后仰暈過去了。
“扶老夫人回府,請御醫!”謝錚又鐵青著臉站起來,紅著眼眶蓄滿淚水,一家之主的無奈形于顏色。
謝云婼突然高聲問道:“父親,憑什么國公府想要誰陪葬就要誰陪葬,今天是二哥,明天是不是大哥,或者妹妹,或者我?你如此忌憚國公府,他們還能越過皇上不成?這天下人的公平,是皇上給的,還是他國公府一張紅口白牙就斷定?”
“閉嘴!閉嘴!謝侯,什么時候輪到一個未出閣的丫頭當眾大呼小叫!謝侯,這便是你們侯府教養!”許國公厲聲怒斥,威嚴逼人。
謝云婼絲毫不懼,目光沉沉掃過國公府夫婦,語滿是譏諷:“論教養,還得看對誰。今日你們仗著身后有東宮逼父棄子,明日太子登基是不是就要血洗侯府!”
謝錚起初贊賞謝云婼的誅心之語,可后一句仿佛連他也罵進去了,且論儲位是大不敬,他立刻出聲制止:“婼兒,推你大哥回府。國公大人有大量,斷不會為難你。”今日之后,但凡謝云婼有個三長兩短,豈不是國公府所為。
許國公氣的要嘔血,他低估了人心險惡,今日仿佛設好圈套,就等他們鉆進去。
謝云婼對謝侯屈膝一禮:“父親,二哥的身體,不能再打了。”說完推著謝云翊離開,剛踏過門檻,便聽謝云鄴仰天長嘯。
“父親——”謝云鄴跪著的身體搖晃,突然仰頭大喊一聲:“我愿一死證清白!噗——”殷紅的鮮血濺到國公夫人裙裾上。
“翊兒,翊兒”鮮血從謝云鄴口中不斷噴出,身體在謝錚懷中抽搐。
“翊兒!”寧安郡主跪倒在地,謝云鄴渾身是血,她的手無處安放,只一遍遍擦拭兒子口中的血,哭喊著:“鄴兒,你別嚇娘鄴兒,對不起,娘錯怪你了,鄴兒”
從小到大謝云鄴總是最調皮的那個,即便挨了打,傷口沒長好又跑出去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