駕——喬裝打扮的玄月揮鞭趕馬車極速離開,此時天色漸晚華燈初上,連晟曄立刻隱入黑暗。
他認出玄英毫不意外,甚至于笑的眼睛彎彎。
他和謝云婼沒有任何商議卻能如此默契。
馬車上水玲瓏警惕的盯著面生的少年:“你是何人,要將我劫持到何處?”
“你想要我將你劫持到何處?去外地?還是東陵?”謝云婼手中把玩著一支通體透黑的簪子,似笑非笑盯著水玲瓏。
聽到‘東陵’二字,水玲瓏眼中閃過恐懼,聲音透著顫抖:“你,到底是什么人?你想要做什么?”
“殺鬼剎。”
水玲瓏緊緊抱著琵琶,垂下目光:“小女子不懂公子之。”
謝云婼簪子挑起珠玉面紗,水玲瓏臉色蒼白,她靠近,輕聲問:“那我殺你義父,你可舍得?”
水玲瓏猛地抬起頭,差點碰到謝云婼的唇,她立刻向后一仰,水玲瓏吃吃笑了,眉目含情,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。
她眼中有悲有痛有無奈:“姑娘,你殺不了他。”
謝云婼立刻靠向車壁看向水玲瓏的眼神充滿憐憫,前世在鏟除水月莊時同她有過一些交集。
水月莊被鬼煞用火油炸毀,水玲瓏雙腿被炸斷,硬是吊著一口氣幫她們找到水月莊的暗室,抓到鬼剎。
那莊主鬼剎,表面上是水玲瓏的義父,背地里禽獸不如,手段狠辣令人發指。
水月莊的樂舞班子表面上賣藝不賣身,實則都是他的玩物,更是籠絡朝中重臣的手段。
此時水月莊建立不過兩年時間,還沒有形成大氣候。
“果然還是女人懂女人,竟被你這么快的認出。”
水玲瓏好奇的打量謝云婼:“你有女兒香。姑娘,我瞧你并無內息,看著也不像是連晟曄的屬下,你目光悲憫,曾是我無數暗無天日的煎熬中想要遇到。
可你到底不是神佛,壓不住鬼剎。更對付不了他的主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