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老二當即欣喜:“難得大哥不再是榆木疙瘩。寧安郡主上門被拒,便找到我們這兒,畢竟也是我的親骨肉嘛。
我怎么也得為茗兒打算。
那謝繼安文采出眾,馬上要過繼到侯府,若秋闈中榜,日后前途不可限量!”
尚書夫人想起謝老夫人同自己密語的世子之位,不由得冷哼一聲:“寧安侯府什么事做不出來,說不定日后世子之位都是謝繼安的。”
聞,葉老二夫婦當即一拍手喜上眉梢:“那豈不是更好。我就說嘛,但凡是個長腦子的人,都會選謝繼安。”
葉少卿豁然起身:“你們就死了這條心,只要葉茗是我妹妹一天,我絕不會讓她嫁給謝繼安。”
葉尚書詫異,不明白兒子什么意思,他又不是不知道口諭,驀地,想起來了,皇上的口諭中只提寧安侯府,并未指名道姓。
到底是父子,忽然明白過來。
葉老二自己混了個七品閑散官,對向來板正不茍笑的侄兒有幾分懼怕,支吾道:“嘖,大侄兒你這話說的老大,你意下如何?”
“我也是這句話。葉茗她一天是我的女兒,就不可能嫁給謝繼安好了,你們回去吧,可別忘了,葉茗如今是我們大房的嫡女,同你們二房沒有關系。”
葉茗耳中牢牢記住一句,他們以為這尚書府嫡女的身份有多了不起,要不是這個身份,要不是被他們壓著,她早就嫁給謝繼安。
哪里會出現甄玉珠這種事!
越想心中怒氣更甚,突然站起來心一橫:“是,我本就不是你們的嫡女,你們寵愛我,也不過將我當做你們女兒的替身而已。
這些年我的出現讓你們緩解了失去的痛,所以我不欠你們了!這大房嫡女的身份,我也不要了!”
“呵,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!葉茗,你以為二房就能回得去?”
“啪!”二房夫人拍案而起:“葉望舒,雖然我們二房沒你們有權有勢,還不至于對自己的女兒趕盡殺絕,寧愿逼死她也不愿成全。
既然你們如此相逼,葉茗我們帶回去,就記在我這個主母名下!
她的婚事也不讓你們操心了,我們自己的女兒,我們自己疼!”
“母親——”葉茗轉身跪在二房跟前,感激涕零:“謝謝母親,謝謝父親!”
尚書夫人捂著胸口,竟失望的落了淚。
她何時拿葉茗替代女兒,她是將葉茗當做自己親生的女兒。
尚書夫人緩緩起身,裴毓連忙起身攙扶著婆婆,她看向葉茗,一字一句斬斷這份孽緣。
“葉茗,我只拿你當親生,并不是替代誰。我的女兒,無人可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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