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云婼永遠不會忘記同她重生一樣詭譎的事。
她仿佛進入這塊玉佩,看到山泉田地,霧氣茫茫中模模糊糊的房屋街道,后來又隔著玉佩看到七星觀被屠的一幕。
她是出現的幻覺,還是真的真的進去過,又或者玉佩只是一枚靈介,通過它可以去到某一處,或者看到哪個畫面。
寧安侯府和尚書府均悄悄辦婚宴又被眾說紛紛,大多數人猜測是奉子成婚,否則為何如此倉促。
也有些同兩府關系較好的人家攜了夫人去道喜。
也有些人得了口風,聽說皇帝親自口諭賜婚,立刻猜到兩家如此低調,怕是口諭內容之一,遂不敢前去,只差人送去賀禮。
雖然不能大肆操辦,寧安侯府門口還是掛了喜慶的紅燈籠,府內連夜布置了一番,勉強算過得去。
謝繼安繼承了渣爹的能屈能伸,只請了兩個交好的同伴,二十多隨從一頂軟轎去親迎。
因著皇帝口諭,尚書府也沒早早的送嫁妝,只待那邊迎親的人出發,這邊的嫁妝方開始送。
畢竟是養了十幾年的女兒,尚書夫婦又哪能心硬如鐵。
雖然葉茗又記回到二房主母名下,原本給葉茗備下的嫁妝卻也給出去大半。
他們夫妻二人未出面,只讓長子夫婦協助二房將人送出去。
二房夫婦又悄悄扣下幾處田地鋪子,將自己名下不打緊的莊子,低價租出的鋪子換過去。
殊不知裴毓早已將嫁妝名單送過去,并親自派人到謝老夫人面前,將葉茗重回二房名下之事說清楚。
謝老夫人有種吞了蒼蠅的感覺,她們圖的是嫁妝嗎?
他們圖的是尚書府,只要兩家姻親,疼愛女兒的尚書自然會站到五皇子的隊伍。
謝錚臉色晦暗不清,葉家二房夫婦膽小又貪心,若非葉尚書,就他那個草包樣子都做不到六品官。
可現在已經不是他們父子想反悔就能反悔的了。
謝繼安沒看到尚書夫婦,以為他們是生葉茗同自己的氣。
不過沒有關系,等秋闈奪了榜眼,進入殿試三甲,他們只能仰視自己!
倉促簡單的婚禮進行的還算順利,就在拜堂之際,寧安侯府門口聚滿人,國公府高聲大呼送賀禮來了。
來人居然是許國公次子,工部員外郎許良。
他糾集眾人大張旗鼓來到侯府,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。
謝錚同寧安郡主夫妻連忙出門,他們同國公府自老國公身死便是宿敵世仇了。
“謝侯,謝繼安大婚,怎能少了他親娘觀禮,這事兒你們做的太不厚道了!”
說著,將馬車內的人請下來,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,容貌并不出眾,身段卻風流,往那兒一站竟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氣質。
謝錚如遭雷劈一時腦袋炸開。
湘兒!
怎么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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