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白狗在隱隱約約之間,好像明白了這是它的名字,在這溫暖的環境下漸漸放松了警惕,沖著二人搖了搖尾巴。
“小家伙很期待,抱抱小翊好嗎?”謝翊和又仰頭問。
姜遇棠看著對面男人懷中的小家伙,沒有心軟。
謝翊和輕嘆了聲,沒再繼續,起身去了一趟內室,取了紙筆出來坐在了圓桌的旁側。
他的面色清冷,緩聲說,“那個蔡嬤嬤,我的人找到了。”
蔡嬤嬤?
姜遇棠一頓,很快回憶了起來,是姜母從前的貼身婆子,也是極有可能知道她身世的人。
先前還在京城,知道謝翊和在追查這個人行蹤的時候,心存疑竇,吩咐阿九去派人尋找。
可惜的是,一直了無音訊。
謝翊和低沉的聲線又接著響了起來,“我的人審問過,據她提供的線索,說出的口音,我推測,你很有可能是朝云人。”
朝云,是與北冥東邊疆土接壤的國家。
謝翊和說著,在紙上畫出了一個圖案來,差不多是個六芒星的圖案。
“她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,還看到了差不多這個樣式的令牌,但因為是口述描繪,又加上時間太過久遠,那蔡嬤嬤的記憶模糊,畫出來的也不太準確,我派去在朝云的探子,也未能找到什么實質的線索來。”
說實話,姜遇棠對于自個兒的真正身世,沒有太多的執念。
看了那紙張半晌,才道,“許是天意如此。”
謝翊和認同,“也許吧,也許上蒼認為,我們才是彼此的家人。”
他們都是沒有家的孩子。
說著,謝翊和似是又記起來什么般,抱起了小白狗來,塞到了姜遇棠的懷中。
他滿意地笑了下,“不對,現下還有它。”
看著懷中多出來的小家伙,姜遇棠的唇角一沉。
謝翊和看著對面的這一人一狗,問道,“怎的沒讓人將這石斛移栽到藥圃里面?”
姜遇棠垂目,眼中暗了暗。
“那石斛珍貴難活,想要養在屋子里。”
轉而,想到了其他,敷衍道,“至于那些種子,那片藥圃還沒有開墾,改日叫下人翻了土,再慢慢打理吧。”
謝翊和唔了一聲,沒再多問了,抬手揉了揉姜遇棠懷中,那小白狗毛茸茸的腦袋。
“它這么小,怕是不能和小阿糖一樣,直接吃肉絲吧,要該備些什么?”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養它干什么。”
姜遇棠無語,白了一眼。
再看懷中懵懂無辜的小白狗,頓了頓說,“應當是羊奶泡點食物來吧。”
謝翊和聽罷,就吩咐了起來。
不多時,就有下人送了過來,小白狗餓了許久,吃的是狼吞虎咽的。
二人在旁,靜默注視著。
夜晚,謝翊和心知姜遇棠的抵觸,看著她眼下藏著的青影,便繼續睡回了軟榻,沒再睡一張床。
姜遇棠見到,半懸著的心落下,暗松了口氣,加上也是真有些累了。
躺下沒過一會,就進入了夢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