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郡主話,這是牛糞,點燃了取暖,牛糞火燃著了煙小,還可以在上面烤肉吃……”
“夠了!”
劉四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香香郡主一聲厲斥打斷。
“快拿出去,臭死人了!”
一臉嫌棄的香香郡主,另一只手連連揮著,讓劉四把那盆燃燒得正旺的牛糞火盆給拿出屋去。
“郡主息怒!”
葉十三眉頭一皺,上前又道:“牛糞在邊城,那是常見的燃料,就是軍中做飯,也少不了牛糞做燃料,取暖更是少不了它。”
這話沒錯,在邊城,木炭何等奇缺,有一盆牛糞火燃著,那就是最具有暖意的生活。
“哼!”
香香郡主鼻孔冷哼一聲,一臉鄙夷地說道:“還有,讓你的那些人離開這里,本郡主有的是衛兵,用不著那些臟兮兮的兵卒在眼前晃悠,免得倒了本郡主的胃口。”
好啊!
老子還懶得伺候你這胸大無腦的蠢貨呢!
葉十三正要拔腿往外走,香香郡主又開口了。
“不過!”
目光一瞥葉十三,接著說道:“你得留下,給本郡主喂馬。”
喂馬?
你娘的!
有沒有搞錯?
老子肩負著七個村子,十個烽火臺的防務,而且還兼管西河鎮駐軍,如此要緊的軍務,你張口就讓老子給你喂馬?
喂你娘個蛋!
葉十三不淡定了,面頰一抽,急道:“郡主明鑒,黃羊峴各村一帶,那可是韃子屢犯之地,防務一刻都不敢輕心大意,末將還要時時部署,喂馬的事,這里有的是田兵,末將吩咐下去,讓他們操心一點是了。”
“放肆!”
葉十三的話剛說完,蘇哲跳了出來怒斥道:“讓你給郡主喂馬,那是對你的抬舉,不是任何人都配給郡主喂馬的。”
“照這么說?你是給郡主喂馬的資格都沒有了?”
葉十三當仁不讓,當即反唇相譏。
“你活膩了?膽敢抗命!”
說著,蘇哲一只手又按在腰間的佩刀上,惡聲又道:“郡主殺你這種貨色,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。”
“這我信!”
葉十三挺起胸來,傲然說道:“奴籍的性命輕賤,就是踩死一百個,一千個,也顯示不出郡主的威風來,倒是那些韃子在邊境線上來去自如,不如讓郡主踩死幾個,好讓邊區的百姓多一口氣喘。”
這話,猶如唾了郡主一臉。
就連一旁的一名侍婢,都不禁為葉十三捏了一把汗。
“倉啷!”
惱羞成怒的蘇哲,已經抽出了佩刀。
“我現在就砍了你的腦袋,要是不想死,跪下求郡主饒恕。”
一道寒芒,霎時從葉十三眼中閃過,他伸出兩根指頭,緩緩一撥,把蘇哲指向他脖子的刀身撥向一邊。
要知道,蘇哲手中的刀尖,離葉十三的咽喉不及一寸。
就這樣輕描淡寫地一撥,蘇哲手中握著的佩刀,已經被葉十三的兩根指頭,撥向肩膀以外。
“因你是客,本將饒你一次,下次敢在本將面前亮刀,相信你腦袋,還沒韃子騎兵的腦袋耐砍。”
殺機已經爆棚的葉十三,狠狠地警告了蘇哲一句。
這下,香香郡主不淡定了。
要知道驃騎校尉蘇哲的臂力,那可是軍中排在前面的人物,居然被葉十三如此一撥,就偏離了一尺之多?
或許,蘇哲只是想嚇唬嚇唬葉十三,手腕并沒有用力的緣故。
香香郡主,只有這樣來釋懷自己的震驚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