升了軍職,大了老子一頭,這反而懂禮數了?
周敬堂肚里罵著,拱手又道:“還是懷遠將軍請!”
這下,葉十三沒有客氣,抬腿就往里走。
待坐定后,衙門的兵卒也端上了熱騰騰的茶水,沒等周敬堂虛喧一番,葉十三急著把目光投向周敬堂臉上。
“你衙門的監牢,可關押著一個叫‘林末生’的人犯?”
這一問,讓周敬堂一撇嘴。
“回將軍話!”
周敬堂端了端身子,慢斯條理地說道:“監牢關著的,不是窮兇極惡的盜匪,就是無惡不作的流寇,下官還真不記得所押之人都姓甚名誰?”
說完,周敬堂把目光投向香香郡主,恭敬說道:“郡主可是丟失了財物?”
“啊……”
這一問!
直接把對此毫無準備的香香郡主,給問了個大張嘴。
“誰敢動本郡主的財物?”
一陣懊惱之下,香香郡主沒好氣地回了周敬堂一句。
“那這?”
周敬堂老臉一紅,把視線又轉移到葉十三臉上,問道:“將軍所問,下官叫來師爺一查可知。”
說完,周敬堂揚揚手,示意兵卒去傳師爺。
“算了!”
葉十三站了起來,沉聲道:“你帶本將去一趟監牢,不就行了!”
說著,葉十三已經大步流星往外走。
這么急?
難道是有葉家人,被投入監牢在押了?
如此一想,香香郡主也坐不住了,起身就說:“聽懷遠將軍的。”
這一聲令下,周敬堂面頰一抽,快步跟在香香郡主身后,急急就出了官衙。
不多時,監牢到了。
不等師爺過來,周敬堂擺手制止了獄頭的行禮,急道:“是否有個叫林末生的,被關在這里?”
“林末生?”
獄頭一愣,皺著眉頭思忖片刻,急道:“有,大人說的是林老幺,他是被關著,判了五年苦役,眼下天冷,無苦役可罰,就收監關押。”
一聽真有此人,葉十三眼里閃過一絲光亮。
“帶本將去看看!”
“本郡主也去!”
葉十三一低頭,徑直就往監牢的通道走去,香香郡主快步跟了上來。
“還不帶郡主和將軍進去?”
周敬堂眉頭一皺,向獄頭怒吼一聲,然后退出簽房,站在外面和一行隨從等著。
“嘩啦啦……”
一聲鐵鏈響過。
“二位大人請!”
拿鑰匙打開了通道鐵柵欄的獄頭,并沒有把香香郡主和葉十三讓在全面。
“注意了,別碰著頭。”
獄頭躬著身子,快步走在前面帶路,不時地回頭提醒著后面的人。
通向監牢的通道又窄又矮,葉十三只有彎著腰通過。
由于光線太暗,跟在后面的香香郡主,不由得拉住了葉十三的后衣襟。
沒走幾步,一股發霉的惡臭味兒,霎時就從通道里面向外撲面而來。
香香郡主一陣反胃,拉著葉十三衣襟的那只手,也趕快縮了回去,用來捂著鼻子和嘴巴。
“二位大人,到了,那就是林老幺!”
在通道內前行十來步,又拐了個彎,獄頭站在一處粗木牢門前停了。
透過粗木的縫隙,看到在昏暗的監房里墻角,一堆亂草中,斜躺著一個頭發胡須與身下亂草無異的囚犯,正兩眼無神地望著牢門。
“林老幺,給老子站起來!”
獄頭一聲暴喝,嚇得在亂草中蜷縮著身子的囚犯,霎時就一陣哆嗦。
“你他娘的,聾了?”
見囚犯還在半躺著,獄頭一抖手中的鐵鏈,又是一聲怒吼。
“大人……是在……叫小的……?”
囚犯戰戰兢兢,恐懼地望著粗木柵門外的三人。
“你就是林末生?”
葉十三開口了,語氣平緩地一問。
“是……小的……就是林……末生。”
囚犯爬了起來,跪在地上驚恐地望著葉十三。
“這個人,本將要了!”
葉十三轉過頭來,目光冷冷看向獄頭,又道:“即刻辦理解押手續,人,本將要帶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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