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秀兒麻利地給木盆里添了熱水,把葉十三兩只臭氣大減的腳,又給按進了熱水里泡著。
正在何秀兒低頭忙碌著的時候,香香郡主不淡定了,狠瞪葉十三一眼,咬牙說道:“秀兒,放水,本郡主累了,也要泡腳。”
草!
還和老子較上勁了?
老子泡腳,你不服么,那老子要是脫光了衣服,讓何秀兒給搓背擦胸呢?
如此想著的時候,何秀兒已經給另一只木盆里,也添上了熱水。
“郡主,您先泡著,待會兒小的給您揉搓。”
何秀兒把木盆往香香郡主眼前一推,然后又低頭揉搓著葉十三的腳。
香香郡主坐在行軍毯的一頭,夸張地伸著兩只穿著大紅鹿皮靴子的腳,口氣輕蔑地說道:“本郡主的腳啊,絕對沒有一些人的那般惡臭,聽說心術不端之人,腳是很臭的哈!”
尼瑪!
還有這等荒謬的說法?
“相由心生”這句話,老子倒是沒少聽說。
但誰的腳臭,誰就心術不正了?
什么狗屁歪理?
還聽說?
聽說你娘個蛋!保不準就是你這種蠢貨用來罵人的。
葉十三依舊閉著眼睛,嘴里又道:“這話有道理,心術不正之人的腳,還真不香,曾經把兩盆潔白無瑕的雪,都給弄得臭不可聞,真是糟蹋了那么白的雪了。”
這話,讓何秀兒低著頭不敢語半聲,只是盡快地給葉十三搓洗。
葉十三話音一落,香香郡主就不淡定了。
“嘩啦……”
地上的腳盆,被突然站了起來的香香郡主一腳踢翻。
“讓你說臭,那就臭死你好了!”
怒氣沖天的香香郡主,不顧何秀兒在場,發瘋似的沖了上去,一抬腿,就把一只白生生的光腳,搭在葉十三的胸前。
“啊……”
何秀兒見香香郡主如此失儀,嚇得趕緊低下頭來不敢再看。
一個出身官宦人家的小姐,而且現在又是貴為郡主,居然不顧羞恥,如此放浪形骸地把一只光腳,伸在一個男人的嘴邊?
“啊……”
何秀兒剛驚叫一聲,這香香郡主卻又尖叫了起來。
驚嚇之下,何秀兒慌忙抬頭,卻看到依舊閉著眼睛的葉十三,方才突然張口,把香香郡主的腳尖給死死咬住。
一個身為監軍的郡主,一個剛又被升授昭毅將軍的戰將,居然是如此辣人眼睛。
“混蛋!”
“不要臉!”
“流氓,無賴!”
“快松開,疼死我了!”
香香郡主呲著牙,倒吸一口涼氣,又羞又怒地罵個不停。
葉十三就像泥塑一樣,依然緊閉著眼睛,嘴里咬著香香郡主的一只腳尖,直挺挺在椅子上躺著。
看到如此情景,何秀兒面上一紅,低著頭站了起來,端起泡過腳的盆子,頭也不敢抬一下,悄無聲息地就退出了軍帳。
不一刻,軍帳內的蠟燭熄滅,一陣含糊不清的聲音,頓時就傳了出來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