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!
這不是前世現代醫學中的白內障嗎?
他娘的,在這古代,蒙醫反而要比大夏的太醫們研究得深多了。
何況,這個烏力吉,還是個無所事事的獸醫,并不是開堂懸壺的杏林圣手,充其量就是個游手好閑,給牲口瞧瞧病,換一頓酒喝的野郎中而已。
也就是這野郎中,偏偏能治好連京都太醫院那些太醫們都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癥。
天下之大,真是無奇不有。
心情大好的葉十三,端起酒杯舉向老酒鬼,道:“一切都拜托你了,你只管大膽治,結果如何?你不用擔心,萬一失手,就當我妹妹命里該有這一劫好了。”
說完,葉十三揚起脖子,把杯中的酒喝了個點滴不剩。
葉十三如此一說,老酒鬼更是激動起來,一拍胸口說道:“畢竟人不同牲口,還是要有藥物輔之,將軍可派人找些消炎生肌之藥,烏力吉才敢下手施治啊!”
這簡單,葉十三即刻喚來衛兵陳七斤,道:“連夜出發,去鎮上找最好藥鋪,就是把藥鋪掌柜的從被窩里拖出來綁了,也要買上一些最好的生肌消炎之藥物。”
“遵命!”
陳七斤一點頭,即可出門,挑選了幾個衛兵,騎著馬趁著月色,就向通天驛鎮上而去。
……
翌日清晨,陳七斤滿載而歸。
“快讓烏力吉看看,要是還缺什么?抓緊時間再行配置。”
葉十三望著滿頭大汗的陳七斤,把陳七斤背著的包裹,讓老酒鬼先過目。
“不用了!”
用過早茶的老酒鬼,正端著酒碗咂吧著酒,擺手道:“大夏炮制的成藥,那可是藥中精品,只要是有那么一些,小的就敢下手開刀。”
蔡一已經按照葉十的吩咐,準備好了一只瓷碗,還有用酒浸泡著的布條。
老酒鬼斜瞥一眼浸泡著布條的酒碗,搖頭道:“不必如此浪費,布條用沸水煮煮就可,至于瓷片,噴一些酒去去毒就可。”
“啊……”
葉十三一怔,他這機靈,可是抖偏了。
依照老酒鬼給小羊治眼疾的辦法,他提前吩咐蔡一照單全做。
這沒想到,一切都白瞎。
“嘿嘿!”
老酒鬼一笑,望著葉十三說道:“吉格勒沒酒錢可付給客棧掌柜,小的只好出此下策,借此蒙一頓庫庫巴的半碗酒喝,將軍這里又不缺酒,沒必要弄那般玄虛。”
尼瑪!
不早說,害得老子還裝大拿早準備。
結果,這作業還給抄錯題了。
葉十三肚里一陣咒罵,臉上笑著說道:“當初,本將不是說了嗎?你若治得好小羊的眼睛,酒管你夠喝半輩子的,誰知你還如此……”
“本就玩笑之談,誰能當回事啊!”
老酒鬼一笑,“當啷”一聲,把一只白瓷碗磕成了幾片。
經過一陣精挑細選,三片大小不同的碎瓷片,被老酒鬼放進酒碗中消毒。
“找一條長凳,再拿一些布條來。”
老酒鬼目光看向蔡一,讓她準備所需之物。
不一刻,田兵扛來一條長凳,在客堂的地上放了。
蔡一也把一些布條擺在老酒鬼的面前。
老酒鬼沖著彩兒一拱手,道:“小姐,烏力吉得罪了。”
說著,老酒鬼讓蔡一把彩兒扶在長凳上躺了,然后讓彩兒背過兩手,又讓蔡一用布條從長凳底下,把彩兒的兩只手給捆得緊緊的。
“小姐,莫怕,不會很疼的,忍耐片刻就好。”
話是說得輕松,但老酒鬼示意蔡一,給彩兒的嘴里塞一條布巾,還把彩兒的兩只腳脖子也給捆綁在凳子上。
看到這些,葉十三心里清楚,玻璃眼球上的惡障,肯定會疼得鉆心,這比小羊的眼睛難治多了。
說不會很疼,那是安慰人的話,好讓彩兒心里不要產生恐懼而已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