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其挖空心思來瓦解鎮北王的勢力,不如順手牽羊把葉十三納入囊中。
如此一來,不就直接掌控了北防軍?
如此想著,鄭岳嵩臉上浮起了笑意,目光一瞥看向蘇哲,沉聲道:“眼下要緊的,就是向外封鎖葉十三稱王的消息,至于其他,鼎力支持就是,要錢、要物、要糧,都好辦!”此一出,蘇哲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“王爺英明!”
蘇哲雙手一拱,低頭又道:“據末將所知,北防軍一直被拖欠糧餉,葉十三深得將士們愛戴,這也和他想盡一切辦法多方籌辦糧餉有關。”
多方籌辦糧餉?
這話,又讓鄭岳嵩一頭霧水。
一個看守烽火臺的底層烽燧兵,連正式的北方軍都算不上,只是地方武裝管轄的協防兵卒而已。
就這種身份和地位,如何一步步進入北防軍統帥岳佟的視線?
再說,錢糧這東西,不是說想籌備就能籌備到的。
他葉十三,只是一個能殺能戰的悍卒而已,何德何能讓他手下的兵馬吃飽肚子?
“你,倒是說說!”
鄭岳嵩停止了滿地轉圈,在書案后坐了下來,饒有興趣地把目光投向蘇哲,道:“他一個底層兵卒,就是論功行賞晉升千戶職,可這糧餉他如何自籌?”
迎著鄭岳嵩不解的目光,蘇哲抬起頭來,緩緩說道:“稟王爺,這葉十三還真有些手段,就通天驛鎮的周敬堂來說,曾經就吃虧不少,錢莊,糧行……”
蘇哲眉色飛舞,把自己所知道的,一股腦兒全向鄭岳嵩說了出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閉著眼睛的鄭岳嵩,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思忖片刻,緩緩睜開眼睛,淡淡說道:“這狗東西,還真有些法子,怪就怪周敬堂太蠢,讓一個下千戶前后坑了個底朝天。”
“如此看來,周敬堂身為地方父母,這些年來搜刮百姓不少,遇上葉將軍,這就讓他脫了幾層皮。”
蘇哲辭,對葉十三更是贊口不絕。
“哦!”
鄭岳嵩一怔,面上閃過一絲不悅,冷聲又道:“如此看來,這葉十三在邊軍聲望不小啊!”
“是的。”
蘇哲點點頭,又道:“大到軍中將領,小到軍戶百姓,無不尊敬擁護,邊城能有眼下的安穩,葉將軍功不可沒。”
說完,蘇哲又覺不妥,接著說道:“當然,這些都和郡主的指導有關,郡主此行監軍,本就是收買人心,讓將領們感恩王爺對邊軍的體恤,如此之下……”
“哼!”
鄭岳嵩面頰一抖,怒道:“別提這茬便罷,你一提,老夫氣就不打一處來,身為監軍,連一個下千戶都收拾不了,眼睜睜看著他一步步就地坐大,這后面岳佟那個老匹夫定有手段,只是香香太過率性看不透而已。”
看到鄭岳嵩發火,蘇哲又低下頭來不敢再語半句。
對鄭岳嵩的狠辣和陰險,他心里跟明鏡似的,他只好不發表任何的意見。
“王爺息怒!”
蘇哲一陣恐慌,拱手一禮后,便低頭不。
“行了!”
鄭岳嵩一擺手,目光灼灼盯著蘇哲,道:“如今葉十三,只論其戰況,不談其他,待老夫上奏朝廷,奏請圣上降旨,將大金部族納入我大夏版圖,再對葉十三論功行賞,你,明白!”
“末將明白!”
蘇哲心里清楚,肅王這是要將葉十三自封為王的事壓下來。
待朝廷對大金部族有了冊封,葉十三才能名正順地以閏王自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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