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是個公主呢。”太后看著眾人臉色難看,又補了一句。
她自然是不在意這些嬪妃們的,皇上又不是她親生的,她只管坐在高位享福即可。
太后本以為皇后生下了有崔氏血脈的嫡子,可榮耀崔氏,奈何半路殺出個沅稚,擋了皇后的路。
這可不僅僅是皇后一人的落敗,而是整個崔氏的沒落,這太后怎么忍得了。
肅貴妃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沅稚,道:“是了,看來只能寄希望于沅貴人了,可要多多為皇上開枝散葉啊,不然怎對得起太后對你的厚待。”
眾嬪妃紛紛看向沅稚,沅稚只得起身謝道:“謝貴妃娘娘提點,嬪妾一定謹記。”
“坐吧,沅貴人是個懂禮數的,哀家放心,來,琥珀,幫你主子把耳墜戴上。”
終究還是沒有躲過這耳墜,沅稚深呼一口氣:“謝太后賞賜,嬪妾定盡心盡力。”
“哼,得了便宜還賣乖。”肅貴妃小聲嘀咕。
琥珀小心地幫沅稚戴上了玉墜。
“嗯,瞧瞧!真有當年宸妃的模樣!甚美!”太后滿意地稱贊。
麗妃看了眼肅貴妃,二人交換了眼神。
沅稚看得出這是在嘲笑她,遂道:“嬪妾身份卑微不敢與宸妃娘娘相較。”
“你也用不著自卑,皇上喜歡你,你便當得起,都是為了皇上,你以前在皇后身邊伺候,自然也是學到了不少。”
太后此話讓眾嬪妃心生不悅,太后越提起沅稚的恩寵,沅稚越容易變成別人的眼中刺。
可提起皇后,又是在提醒她要擺正自己的身份。
真是,好話賴話都被她一人說了。
沅稚笑而不語。
太后咳了幾聲,芝姑姑提醒:“太后,該服藥了,以前都是皇后伺候的您。”
“是了,皇后被禁了足,哀家的心…唉…”太后說這些話眼神卻看向沅稚。
沅稚心領神會,起身來到太后面前,恭敬道:“不如嬪妾伺候您用藥吧。”
太后點了點頭,擺了擺手示意其他嬪妃退下。
沅稚伸手接過芝姑姑手里的藥碗,燙的很,可她又不能失了儀態,忍著燙,拿著湯匙細心地吹了吹,才送到太后嘴邊。
端藥碗的手不停地再換手指,額頭都布滿了一層細細的汗珠。
“嗯,是個會伺候人的,怪不得皇上這幾日惦記得緊。”
太后看著她這幅樣子,心里舒暢挺多。
此時殿內只余太后和沅稚二人了,太后便變了臉。
沅稚立馬跪下道:“是嬪妾的錯,嬪妾不該不規勸皇上。”
“你知道便好,這宮里最怕出現的就是妖媚惑主的,先皇身邊有一位,如今皇上身邊又出現一位…”
話音未落,太后掐著沅稚的臉蛋,惡狠狠地左右晃了晃道:“還長了同一張臉,這讓哀家怎么放心!”
“太后,嬪妾知錯了。”沅稚火速認錯,在太后面前她不得不低頭。
“哪兒錯了?”太后追問。
“嬪妾不會仗著自己的這張臉妖媚惑主,定讓皇上恩澤后宮上下的所有姐妹。”
“后宮最大的是誰?”太后喝了藥閉著眼睛養神。
“是太后,太后之下還有皇后,嬪妾不敢不敬皇后,還請太后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