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林子額頭破了,直淌血,也無人敢說一句話,自己乖乖去一邊受罰。
端起炭盆舉過頭頂跪在雪地里。
炭盆里的火還要燒的旺旺的,雖是在冬日里,可手也經不住這樣的溫度烤。
疼得小林子呲牙咧嘴卻不敢說一句。
“跪足一個時辰!”儀貴人立著眼睛吩咐道,隨后起身回了寢殿。
雙福正隨著皇上一路小跑著去阿哥所。
阿哥所的位置比較偏僻,位于皇宮的東四角。
如今的宮里只有一位阿哥,還是嫡出長子,皇上很是重視,因此將阿哥所安排在此處,也暗示著其為太子東宮。
皇上對小皇子可以說是用盡了心思。
“怎么樣了?”皇上直奔寢殿,卻見沅稚正抱著小皇子。
沅稚褪去了外衣,只穿了件寢衣,渾身凍得直哆嗦,臉色蒼白毫無血色。
“皇上…皇上您來了…”沅稚想要起身行禮,被皇上攔住了。
“這是…”皇上不解問。
“皇上摸摸小皇子,是不是不熱了?嬪妾…擔心小皇子等不到太醫來,先一步將其高熱退去。”
沅稚將懷里的小皇子送到皇上懷中,放手時故意擦過皇上的手。
皇上心頭一驚,只覺得冰得厲害,他不禁打了個冷顫,摸了摸懷里安睡的小皇子,發了汗,已無大礙。
遂拉過沅稚的手道:“你怎的這副模樣?”
沅稚將自己的手抽出,躬身行禮道:“還請皇上恕罪,嬪妾不能與皇上太過親近,親身一身寒氣,咳咳咳!琥珀!拿我的披風來!”
沅稚喚著琥珀。
皇上小心地放下小皇子,蓋好了被子,轉身接過琥珀手中的披風:“朕來吧。”
沅稚后退一步不肯,堅持要琥珀來替她披上。
皇上無法,只能依著她。
“琥珀,你家小主不肯說,你來說!”
皇上實在忍不了了,問起一旁的琥珀。
“回皇上,方才小主為了給小皇子退熱,竟穿著寢衣躺在雪地里,待通體冰涼再將小皇子抱在懷里,如此反復來替小皇子退去高熱。”
“要你多嘴!”琥珀話音剛落,沅稚跌撞上前,扇了琥珀一巴掌。
琥珀捂著臉委屈道:“小主,奴婢也是為了您好!您的身子還沒好全,怎能如此受涼呢!”
沅稚眉頭微顫,低頭不語。
“你竟這樣傻,傷了自己的身子怎么辦?”皇上看著沅稚這副樣子心疼地責備。
“嬪妾不是故意的,一時情急,想不了那么多了,小皇子還那樣小,禁不住那樣的高熱,若燒壞了,恐傷了皇上的心。”
說罷,沅稚身子晃了一下,有些站不穩,皇上起身扶了一把。
“唉,你瞧你,皇兒倒是無礙了,你卻病倒了。”
“小皇子雖不是嬪妾親生,可庶母也是母親,怎忍心見小皇子受苦。”
沅稚這話讓皇上恍惚起來,他依稀記得幼時母妃也是如此袒護自己,每每生病都是百般焦灼,恨不得以身相替。
_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