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稚雖起得早,可并未出殿,只穿了一身素色寢衣,外披了一件薄披風,頭發散落,不施粉黛,整個人卻顯得格外俏麗。
“小主,怎的起得這樣早?”琥珀收拾著殿內。
“昨夜又下雪了,頭疼,睡得不安穩。”沅稚說著揉了揉太陽穴。
琥珀近身摸了一下沅稚的額頭:“哎呀!這樣燙!昨夜的太醫開的什么藥?別是糊弄咱們的,小主這是發了一夜的燒吧。”
琥珀急了,喊來了雙福:“快!去太醫院尋太醫來!小主發了一夜的燒。”
琥珀扶著沅稚起身坐在榻幾旁,沅稚一陣眩暈差點倒下來。
“這樣可不行,小主,昨夜怎的不叫奴婢呢?”琥珀不知怎么緩解沅稚的難受。
“昨夜皇上在,不要驚擾了皇上,我忍一忍就好了。”沅稚虛弱道。
沅稚歪靠在榻幾旁的抱枕上,雙手撐著腦袋,閉著眼睛養神。
琥珀剛出殿門,迎面撞上皇上。
“啊?!”琥珀差點叫出聲來,滿眼喜色。
“噓!”皇上示意琥珀禁聲,“你家小主呢,起了沒?”
皇上低聲問。
“回皇上,小主起了,只是燒了一夜,現在正在暖閣歇著呢。”琥珀回完,低頭抿嘴笑。
“朕去瞧瞧,不用通報了。”
皇上聽了臉色不太好,疾步入殿,正見沅稚歪在暖閣里的榻上,燒得臉上一片紅暈,襯得她整個人似出水芙蓉,纖細的手指扶著額頭,濃密的睫毛低垂,輕輕覆蓋在眼瞼上,恬靜而美好,竟多了幾分不一樣的風情。
皇上輕手輕腳行至沅稚面前,輕輕碰了下她的額頭。
沅稚一驚,剛要喊出聲,睜眼瞧見是皇上,眼眸里閃過一絲驚喜,又復平靜。
“怎的發燒了昨夜也不說。”皇上將她攬在懷里,輕輕摩挲著她的肩膀,溫柔心疼道。
“皇上怎的來了,不是在皇后殿內歇著呢。”沅稚話里帶酸。
皇上領會,竟笑出了聲:“怎的吃醋了?”
“…”沅稚未做出回應,只是輕輕環住皇上的腰,一臉嬌嗔。
沅稚本就穿得少,整個人貼在皇上身上,又故作這小女子姿態,雖有些怨氣卻又懂事得點到為止。
皇上看著面前身子嬌軟的美人,眼神迷離,心底像揣了一團火。
沅稚發覺皇上的狀態不對,輕咳出聲:“皇上,嬪妾該吃藥了。”
皇上這才意識到沅稚身體火熱是發燒導致的,怎能在此時心生邪念。
皇上有些尷尬道:“太醫到了么?”
“琥珀!”沅稚捕捉到皇上臉上的尷尬之情,低眸輕笑。
“小主,有何吩咐?”琥珀推門而入,她一直候在殿外沒敢打擾,太醫其實早已到了。
“太醫來了么?”皇上問。
“到了,江太醫,皇上有請。”琥珀轉身對候在院中的太醫道。
“是。”江太醫入了殿,重新診脈,又開了幾副藥。
皇上問江太醫為何昨夜沅稚吃了藥還發了一夜的燒。
江太醫回是沅貴人本就體虛,寒氣入了肺腑,需要一段時日的將養才能好。
而且這期間萬萬不能再受凍,若再受凍怕是要終身服藥了。
皇上一聽這話,也命太醫一定要用最好的藥除了她的病根,太醫一一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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