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一把抱住沅稚,將雙喜攔在了背后。
“好哇!你這沒眼色的賤婢!我就先拿你開涮!”
雙喜的眼神突然兇狠起來,狠狠扇了琥珀兩巴掌。
琥珀頓時嘴角流血,臉頰紅腫,卻還死死抱著沅稚不肯松手。
沅稚見狀,用手護住了琥珀的頭,沖雙喜厲聲道:“哼!你不過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一條狗,和我當初一樣,有什么可神氣的!當心某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”
這話刺激到了雙喜,他當初求皇后娘娘將沅稚賞給他,皇后娘娘編了個謊話說沅稚嫌他是個公公。
此事深深扎進了雙喜心里,如今他又想起沅稚還是廚娘時的模樣。
“你一個做飯燒火的宮女,不過是仗著這張臉爬上了龍床,真當自己是個主子了?還敢瞧不起我!”
雙喜一臉陰沉,咬牙切齒地靠近沅稚。
皇后正抿著嘴在一旁看戲,今日的乾坤宮里里外外都被皇后安排好了。
杏梨已經替皇后打聽好了,皇上今日去的還是靖和宮。
這靖和宮離乾坤宮遠著呢,沒有人能來救她了。
“別碰我!”沅稚見雙喜這幅樣子,心里有些怕,那炙熱的眼神又出現了。
“本宮自己走!”
沅稚安撫好琥珀,在她耳邊輕聲道:“放心,我有辦法。”
沅稚來到院中炭盆旁跪了下來。
“嗯,早這樣不就好了。”皇后在殿內譏笑,“杏梨,來,給本宮捶捶腿。”
皇后此刻內心無比滿足,一切都已經交代給雙喜了。
她知雙喜對沅稚還未死心,故意讓雙喜在沅稚旁惡心她。
沅稚也瞧出皇后的用意,正絞盡腦汁想著對策。
“貴人,小心貴體,奴才給您拿了件披風披上吧…”雙喜這話是湊在沅稚耳邊小聲說的,一只手竟輕輕撫摸著她的臉。
沅稚心中一股怒氣,胃里直翻滾:“拿開你的臟手!本宮還是皇上的貴人!怎容得你侮辱!小心你的腦袋!”
沅稚越反抗,雙喜越覺興奮,他臉上竟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。
雙喜此刻已經上了頭,顧不得別的了,皇后娘娘答應他了,可以隨他來,出了事皇后娘娘已經替他想好了后路。
雙喜拿出準備好的披風給沅稚披上,還順勢使勁兒捏了捏沅稚的肩膀。
瘦弱的沅稚肩上一陣痛感來襲,緊皺起眉頭,這膝蓋處的涼氣透過肌膚滲入骨髓,沅稚止不住的哆嗦起來。
她一個沒跪穩,跌坐在炭火旁。
沅稚望著炭火盆,心生一計。
她先是不斷與雙喜說著話激怒他。
雙喜一個沒忍住掐住了沅稚的脖子,沅稚順勢倒向了炭火旁,雙手抖了抖披風,披風的尾端掉入了炭火中。
雙喜正在氣頭上,只顧得盯著面前的沅稚。
沅稚余光瞧著披風漸漸著了火,因炭火很旺,被這冬日里的風一吹,“呼”地一聲燃了起來。
這大火起得兇猛,雙喜驚得一個踉蹌向后跌坐。
“走水了!走水了!皇后娘娘不好了!”雙喜嚇得不知如何是好,連滾帶爬地向殿內跑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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