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想擺脫肅貴妃的控制,可一家子身家性命都在肅貴妃母家手里。
若儀貴人不討好肅貴妃,那一家子也不好過,這是她拼命爭寵的原因。
她想著或許自己也坐上了貴妃的位置,再為父親謀個好差事,不用看肅貴妃的臉色,是不是就可以擺脫她的控制了。
“妹妹說起這個是何意?”
儀貴人也不傻,不可能聽了沅稚幾句話就覺得二人可無話不談。
“姐姐習這水下舞也是用了功夫的吧,我們景國的女子不善水,若能短時間內既能下水還能舞起來,怎可能只靠練習,多半是借用了些東西,這可是傷身的。”
沅稚的話讓儀貴人警惕起來:“你胡說什么!哪有什么東西!本宮是天賦異稟!”
儀貴人的反應基本證實了沅稚的想法,她看著這偏殿內的物件,快速掃了一眼,其中最高處放著匣子特別亮眼,很是精致。
雖然放在人夠不到的地方,可一點灰塵都沒有。
“姐姐還是把妹妹當外人,唉,妹妹也不能多說什么,只是提醒姐姐,若是肅貴妃拿來給姐姐用的,那必定是有傷女子肌理的,于子嗣怕是無緣了。”
儀貴人的臉色頓時有些慌,雙手緊緊攥在一起。
看來沅稚猜對了。
肅貴妃既然肯幫儀貴人爭寵,那不可能自己私心都沒有。
沅稚看著偏殿外,琥珀已經換好了正候在偏殿外。
“好了,不打擾姐姐了,妹妹回宮了。”
沅稚腿腳利索地走出偏殿,出殿前回頭沖儀貴人明媚一笑。
儀貴人愣在原地,她實在是不明白這沅貴人到底要做什么。
“小主!小主!”踏雪見沅稚主仆二人離了靖和宮,連忙入偏殿。
“琥珀沒有說什么吧?”儀貴人回過神來,將手扶在踏雪的手臂上,緩緩走出偏殿。
“沒,只是換了個鞋襪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儀貴人看了一眼身旁唯唯諾諾的踏雪,有些氣,“你能不能學一學琥珀!看她多機靈又會說話,你!…算了。”
儀貴人甩下手,回了正殿。
踏雪有些委屈,自從跟著儀貴人不僅要受肅貴妃宮里的丫鬟們數落,就連自己的小主都不護著自己,還嫌棄。
踏雪擦了擦臉上的眼淚,若不是為了生計,誰會把好人家女兒送入宮中伺候這些主子。
“雙祿,回乾坤宮。”沅稚道。
“皇上不是說讓小主今夜宿在養心殿么?”雙祿不解。
“算了,皇上不在,本宮宿在養心殿算怎么回事,這不合規矩,太后若知道了又是一道錯處。”
“是。”
雙祿也覺得此話在理,遂往乾坤宮去。
一路順利地回了乾坤宮,雙祿告退后,沅稚湊近琥珀耳邊,道:“得手了?”
“是。”琥珀拿出攥在手中的帕子,帕子里包著的正是那香灰。
“甚好,快收起來。”
沅稚瞧了一眼正殿,皇后已經歇下了。
“回偏殿。”
沅稚與琥珀怕驚動雙喜,鬼鬼祟祟地從連廊小跑著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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