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?還請明說。”綠蘿不信松茸會這樣好心,更不信肅貴妃會放過她。
她已經做好被肅貴妃虐待的準備了。
“能有什么吩咐,不過去心疼你罷了,去吧。”
松茸不肯說實話,可綠蘿又不敢違背她。
“快些,不要打擾了別人休息,還非要娘娘來親自和你說不成?”
松茸快沒了耐心,沒好氣道。
綠蘿這才起身,踉蹌著站穩差點摔了,膝蓋又冰又疼。
她拖著這樣的身子,一步步向耳房挪去。
松茸看了一眼,悶哼一聲轉身回了正殿。
景鴻本想去永寧宮看下沅稚,可遠遠見著永寧宮一片漆黑,怕是沅稚已經睡下了。
今日這么鬧騰,從早到晚沒有消停。
雖件件指向沅稚,可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,景鴻不忍心對沅稚下什么命令。
如今沅稚住進永寧宮,景鴻更不希望此事與沅稚有關聯。
景鴻坐在步攆上,在離永寧宮不遠處的宮道上停下來,附身對雙祿道:“雙祿,這幾日盯緊慎刑司,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去見李智和青衣,暫且不用動他們二人。”
“是。那還要去永寧宮么?”雙祿看著永寧宮緊閉的宮門問。
“算了,她應該已經睡下了,她身子弱,還是不要打擾了,回養心殿。”
皇上一行人又回頭往養心殿去。
“小主,皇上走了。”
琥珀疾步入殿低聲道。
“好,那我們也睡下吧。”沅稚拉好簾幔道。
“小主,為何不見皇上?皇上可是惦記著小主呢。奴婢方才在宮門縫隙處瞧見皇上似有失落之情。”
琥珀不解。
“皇上不過是想起宸妃娘娘才對永寧宮有那么大的執念,并未因為我,我怎能不知好歹自作多情。”
沅稚心里清楚得很。
“可小主也說過,只要皇上來咱們宮里便好,管他因為什么呢,怎么眼下又變了呢?”
“你呀,快睡吧,你會明白的。”沅稚輕笑道,“我可困死了呢。”
“是。”琥珀雖還不解,可主子未回她也不能沒輕重繼續問。
這一夜,沅稚睡得很不安穩,不知是這永寧宮的緣故,還是會發生什么…
一早,沅稚醒來眼睛便有些腫起來了。
“哎呀!小主這是怎么了?”琥珀見沅稚這眼睛腫得厲害,嚇壞了。
“怕是昨夜沒睡好。”沅稚閉著眼睛揉了揉。
“小主!小主!不好了!!”
雙福慌張地入了殿。
“怎么了?好好說話,別驚著小主。”琥珀道。
“發生什么事了?”沅稚心中忐忑起來。
“小主,昨夜李智被人滅了口,死在了慎刑司,而且…而且她尸體旁還留有小主的那支釵環,就是皇上賞的那支,被皇后拿去污告小主那支!”
雙福憂心道。
“不好,大意了,當初那支釵環我應該收回來的,唉,怎的出了這樣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