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蓉雪拍著鳳椅的扶手道。
“是哪位宮人瞧見的,不知嬪妾可否見一見?”
沅稚繼續問。
此時,皇上也來到了乾坤宮內,見沅稚現在殿中回話,又看了眼崔蓉雪。
景鴻在崔蓉雪的臉上仿佛看到了昨日太后對沅稚的態度,心里那股氣又涌了出來。
“這是怎么了?怎么又找上了沅貴人?”
景鴻這話里透著不滿。
崔蓉雪見狀,立馬起身溫和道:“皇上來了,是宮人們說此事是雙福做的,臣妾本想拿了雙福便好,可沅貴人不依不饒地,偏偏不許臣妾治雙福的罪。”
景鴻不愿斷這后宮的官司,偏偏此事與裕兒相關,他不得不管一管。
“裕兒如何了?”景鴻問。
“裕兒正哭著呢,怕是被嚇著了,那奶娘叫了一嗓子驚醒了裕兒,裕兒哭得撕心裂肺的,這才睡下了。”
崔蓉雪心疼道。
“可憐裕兒了。”景鴻也覺得心疼,這可是他唯一的皇子,若出了岔子可怎么好。
“既然說是雙福做的,把雙福找來問話。”
景鴻不想牽連沅稚。
“皇上,雙福不過一個奴才,沒有主子的授意,他敢做這種事?”
崔蓉雪連忙接話道,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沅稚。
“皇后娘娘是說嬪妾授意的?嬪妾為何要做這種事?嬪妾怕貓,娘娘不是不知道,怎么可能特意去殺一只貓就為了嚇唬小皇子?這未免太荒唐了吧。”
沅稚辯解道,仗著皇上與太后有些嫌隙,她可以詭辯幾分。
“嗯,不錯。沅貴人怎么得來的這貓兒呢?”
景鴻轉頭問崔蓉雪。
“啊?這臣妾哪里知道。”崔蓉雪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或許是祥福宮那邊偏僻,有野貓什么的出沒,不小心自己撞死在了祥福宮內。”
崔蓉雪試探性地說出她早就準備好的說辭。
“你與太后早就知道這沅貴人被遷往祥福宮了吧,怎的沒有朕的命令私自就做了主呢?”
景鴻語氣淡淡的,可臉色陰沉得厲害。
今日,雙祿回去時將此事無意間透露給景鴻。
景鴻得知后,本想去祥福宮看沅稚,卻被肅貴妃與麗妃二人絆住了腳。
景鴻本想打發了她們二人再去瞧沅稚。
又趕上肅貴妃的哥哥邊疆大捷送了信來。
景鴻高興得很,遂宿在了景福宮。
“這…是太后下得旨,太后得知一早永寧宮鬧出那等事來,認為是沅稚擾了宸妃的清凈,不可不立馬辦,所以…沒來得及通知皇上。”
“太后也是一片好心,皇上可不要怪罪太后。都是為了宸妃娘娘著想,那是她的寢宮,或許她不想讓他人入住才有了此番的事。”
崔蓉雪的解釋說得通。
可永寧宮內被攪和得一團亂,景鴻看得清楚,這明明就是借此事泄憤。
“皇后娘娘說得是,可娘娘怎么斷定這貓兒一定是死在祥福宮的呢。”
沅稚將話題拉了回來。
“本宮猜的。不然這天氣從哪兒抓只野貓來,宮里也許久不見這些活物兒了。”
崔蓉雪瞪了沅稚一眼。
沅稚大著膽子靠近貓的尸體,看得崔蓉雪一哆嗦。
“皇上,這貓兒的尸體下仿佛有個帕子呢,帕子上好像也寫了些字,嬪妾不敢動,拿不出那帕子。”
沅稚在殿外大聲道。
帕子?!皇后立馬看向一旁的杏梨,今日她確實丟了一個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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