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就說是你做的了?”
沅稚總覺得與她有點關系,畢竟是她在御花園差點暴露時出的事,不會這么巧。
“奴婢正在后院做事,聽見啪的一聲,奴婢嚇壞了,尋聲到了宮門處,發現花盆碎了,一旁還有石子。等下人們都到時,就成了奴婢做的了…”
說罷,綠蘿又哭了起來。
沅稚捋了一下時間線,不錯,應該是蕭齊做的了,連累了綠蘿。
沅稚心里多少有些愧疚,也不能出賣蕭齊,遂安慰綠蘿道:“景福宮上下除了你都是一條心的,拗不過他們,適當地服個軟,說句好聽的,貴妃娘娘也不會過于苛責了。”
沅稚知自己說了幾句廢話,可不說又覺得對不起綠蘿。
她只不過想往上爬,畢竟沒做什么壞事。
綠蘿看得出沅稚心軟,拉住沅稚手乞求道:“小主!您要了奴婢回去伺候吧!奴婢一定好生伺候您!再也不會像之前那樣了!奴婢求求您了!奴婢給您磕頭了!”
話音剛落,綠蘿一個接一個地磕起了頭。
嚇得沅稚連連后退,伸手還想要扶起綠蘿,綠蘿根本不聽,機械地磕著頭。
一旁的琥珀努了努嘴道:“切,既知如此何必當初呢。”
綠蘿聽出琥珀話里的意思,也覺得丟臉,頓了頓,道:“小主,奴婢也是不得已,看在奴婢沒有傷害小主的份上,還請小主成全奴婢。”
綠蘿實在是受不了景福宮的日子了。
夜夜睡不好吃不好,干不完的活兒,受盡白眼和打罵。
沅稚還要說些什么時,松茸出了景福宮的宮門。
“1給沅貴人請安。”松茸躬身行禮,看了眼跪著的綠蘿,陰陽怪氣道,“沅貴人真是心善,還念主仆舊情,到底是一樣出身的人,能互相扶持,沒準沅貴人還能傳授給綠蘿一些當主子的經驗呢!”
“松茸!貴人也是你一個宮女可以編排的?”琥珀壓不住火高聲道。
此次,沅稚沒有阻止琥珀替她出風頭。
“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宮女,今日算是見識到了。”
沅稚冷笑道。
“沅貴人說奴婢也就罷了,怎敢說我家主子?!”
松茸嚷道。
“什么事啊!這么吵,本宮要歇會都不成!”
肅貴妃慵懶又不悅地從正殿走出,睥睨地看了一眼宮門處。
“哦,沅貴人吶,這是心疼綠蘿了?是,她與你一樣,同是可憐人,不如你教教她,怎樣才能勾引皇上。”
肅貴妃譏笑道,松茸見主子為自己做主,也揚起下巴一臉得意。
“貴妃娘娘這花盆碎了,不知這福氣散沒散,怕是對子嗣不利呢。”
肅貴妃聽了此話,臉色鐵青。
當初為了求子,肅貴妃確實在這花盆上沒少用心,還說是送子花呢,還請了寺廟的人來祈福。
“哦,是了,嬪妾竟忘了,娘娘有過一子,不過是沒保住,怪不得今日這花盆要碎呢,怕是承受不住娘娘這子嗣的福氣,只能自己暴斃了。”
沅稚淡淡道。
“你這賤人懂什么?!竟會渾說!乾坤宮出來的人個個都是沒福氣的!”
肅貴妃惱羞成怒,她自然知道沅稚說的是什么,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孩子,不過是肅貴妃自己哄自己玩的把戲。
她早就懷疑自己可能不孕。
景鴻剛登基時,沒少寵幸肅貴妃,就為了讓她生下個一兒半女的,可久沒動靜,太后不滿,勸景鴻要雨露均沾,不可專寵。
肅貴妃也因此被冷落了一陣子,也被笑話了一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