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刺骨的冷風一直吹著,可沅稚的困意絲毫未減。
可她就坐在階下,不去偏殿歇著。
偏殿內的男子鬼鬼祟祟出了偏殿,躡手躡腳地走到沅稚身后,柔聲道:“小主可是把奴才忘了?”
“滾開!你誰啊!怎敢和沅貴人說這樣的話!”
琥珀忙推開這男子,嚷了起來。
“琥珀!皇上還在正殿呢,不要吵到皇上。”
沅稚這幅樣子怕是說不清。
凈月一直盯著殿外的動靜,見了此景,在麗妃耳邊低語幾句。
麗妃眉開眼笑,復又努力保持平靜,沖景鴻道:“皇上,凈月說沅貴人去更衣許久未歸,怕是喝多了歇下了,不如本宮去瞧瞧,可別著了風寒,沅貴人身子弱呢。”
景鴻點頭應允。
麗妃忙帶著凈月走出殿外。
此男子正死皮賴臉地纏著沅稚,琥珀雖連打帶罵,可架不住他不要臉地貼上來。
其實不管二人有沒有接觸,麗妃是不可能放過她的。
“哎呀!!沅貴人!這是…這是…!”麗妃用帕子捂著嘴大嚷道,為了引起殿內人的注意。
麗妃看了眼殿內,果然都停下了,看向殿外。
麗妃又假裝為沅稚遮掩道:“沅貴人!你就是做這種事也不可在今日今地啊!皇上知道了你的性命可就不保了!”
“快些偏殿避一避!”
麗妃指著偏殿道。
“麗妃娘娘,我家小主和他并不認識,有什么可避的。”
琥珀反駁道。
“話可不是這么說的,你這丫頭年紀小,懂什么,別誤了你家小主的事。”
麗妃眉飛色舞的,嘴角的笑都壓不住了。
而沅稚一直未說話,因她的衣襟扣子打開了,被麗妃瞧見了。
“沅貴人,這大冷的天就這樣?!哎呦,難免著急了些吧。”
麗妃捂著嘴輕笑,那雙杏眼滿滿的得意。
“呦,皇上怎的出來了?”麗妃忙慌張擋住坐在階上的沅稚。
“聲音這樣大,朕又不聾。”
景鴻黑著臉,越過麗妃,直奔沅稚而來,望見一旁的男子,冷冷地問:“你是誰?怎的出現在玉清宮?”
“回皇上…奴才…奴才與沅貴人是同村的,如今也在這宮里做事。”
沅稚不說話,并不是怕了,她是在等,等著看這男子說出什么樣的謊話,她才好找出漏洞為自己辯解。
“同村人?那為何出現在此處?在哪個宮里做事?”
景鴻雖向他問話,可眼睛一直盯著沅稚。
景鴻出來的那一刻,沅稚只靜靜地轉身跪在了階下,琥珀陪在一旁。
“奴才是御膳房的,與沅貴人幼時有婚約,一同入的宮,想著多賺些銀子好成親,可她卻背信棄義拋棄了奴才,不過奴才并未心存怨恨,只希望沅貴人好。”
“可前兩日,她托御膳房的人給奴才信兒,讓奴才在此候著。說是…說是借種。”
借種?!沅稚驚得瞪大了眼睛,這可不是小事。
她的藥勁兒也快過去了,被這兩個字徹底驚醒了。
沅稚抬眸瞧見景鴻陰森森的目光,似要即刻殺了沅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