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稚的表現太后還算滿意。
“剛才的藥碗有些燙,手沒事吧?”
太后雖嘴上說著,可聽不出一絲關心。
“多謝太后關心,太后的話嬪妾記下了。”沅稚機靈地將太后的顧慮變相地說了出來。
“好,這殿內什么味道。”說著,太后又捂住口鼻,“你們因為年齡小,涂脂抹粉的可要注意一些。”
沅稚不知太后的用意,只一味兒地附和著太后。
“罷了,把那香爐拿來,頂在頭上再熏一熏眾這殿內的胭脂味兒。”
太后的吩咐不能拒絕,看來,今日太后是一定要為皇后打抱不平了。
沅稚的手剛在外面被燙,那么大一塊紅腫,太后都沒有說去問一問。
沅稚舉著香爐,整個人跪得筆直,不蒸饅頭爭口氣。
沅稚可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,這點苦她自然受得起。
沅稚一不發,硬是熬到了太后說停。
芝姑姑入殿,接過沅稚手上的香爐。道:“太后若是不喜殿內的胭脂味兒,喚奴婢便好,何苦讓小主受這苦。”
“蔓芝說得對,是哀家老糊涂了,你這丫頭也是個實心眼的,怎的不提醒一下。”
太后笑著伸手扶起跪著的沅稚。
沅稚覺得好笑,為了給她個下馬威,這主仆二人竟唱起了雙簧。
“能為太后做點事,是嬪妾的福氣,沒什么的。”
沅稚依舊面不改色心不跳,謙卑道。
太后冷冷地看了一眼沅稚,方有些滿意。
“嗯,你要記住,這后宮只可有皇后一位主子,不可忘恩負義做了對不起皇后之事。”
終于,太后將這話說了出來。
沅稚這顆心放下了,道:“皇后乃一國之母,身份尊貴。嬪妾的這幾分寵愛不過是黃皇上可憐,嬪妾知道自己的身份。”
太后見沅稚不管怎么磋磨都是一副恭順的樣子,心里放心不少,隨即拉起了沅稚的手笑道:“你是個懂事的,哀家知道,可這位分不高,未免會受她們排擠,以后若有什么難處可來找哀家說,哀家與皇后都是向著你得。”
沅稚頓時明白了,這是要將她收在麾下,日后再算賬。
沅稚退了一步跪道:“嬪妾一切聽太后的。”
“嗯,去吧,哀家也乏了。”敲打完沅稚,太后乏累的很,芝姑姑走上前來扶著太后的手臂入了內殿。
沅稚走出慈寧宮,琥珀候在宮外。
見沅稚的手是又腫了起來,迎上來急切地問:“小主!這手怎么又受傷了?”
沅稚低聲道:“回宮再說吧。”
沅稚在琥珀的攙扶下上了步攆。
二人剛走過一條官道,迎面碰上了一位衣著素凈的麗人。
那位麗人好似在等著她一般,見了沅稚,定了定腳下,緩緩道:“果然,與宸妃娘娘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”
沅稚并不認識這位麗人,遂問:“不知這位是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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