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與皇后的玉墜一樣么?”沅稚今日是定要給琥珀做主的。
“是一樣的,這個奴婢敢肯定!”綠蘿堅定的抬頭道。
“好。那你說說皇后這玉墜是什么樣子的?”沅稚不依不饒。
皇后明白沅稚的用意,出阻攔:“何必為難一個丫鬟呢。”
“是了,何必為難一個丫鬟呢?娘娘既然懂這個道理,怎的還要在證據不明確時來罰嬪妾的丫鬟?就算琥珀有錯,竹青呢?皇后若看嬪妾不順眼,大可不必如此為難這些當差的丫鬟。”
沅稚這架勢是不肯饒過皇后了。
皇后知她一向能善辯,現又有皇上撐腰,若再糾纏下去,怕是要吃虧。
“罷了。不過一個物價而已,本宮吃了這個虧,以后好自為之吧。”
沅稚見皇后退了一步,轉身沖皇上說道:“皇上,此事若如此罷了,傳出去也只是說娘娘寬宏大度,可嬪妾的丫鬟因此受辱不說,還會說嬪妾待下不嚴包庇丫鬟,這嬪妾可不認。”
沅稚這話帶著撒嬌的意味,皇上聽了也不會覺得她咄咄逼人讓人下不來臺。
皇上細想想也是這個道理,沖皇后道:“沅貴人說得對,今日不管怎樣,與你這個一宮主位都脫不了干系。偷盜事大,不可含糊其辭,若無證據就不要隨便冤枉好人,壞了別人的名聲,這樣吧,此事讓雙祿去查,查清了再說。”
雙祿已經帶了太醫在殿外候著了。
“是。”雙祿一邊應著一邊帶著太醫入殿,“皇上,太醫到了。”
“嗯,給沅貴人瞧瞧。”
太醫診了脈,道:“皇上且寬心,沅貴人的身子無礙,好在時間短,寒氣不曾入體。臣再開了個方子,好生調理鞏固一番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皇上也放下心來。
“謝太醫。”沅稚道謝。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,可若不裝著有些嚴重,皇上也不能重視。
“還麻煩太醫給嬪妾兩個丫鬟瞧瞧。”沅稚惦記著竹青和琥珀。
太醫順便給竹青的手上了藥。
琥珀的臉太醫不方便碰,只是給拿了藥。
“小主仁慈,奴婢真是感激,聽奴婢的娘說過,宸妃娘娘也是這么仁慈呢,從來不苛責下人。”
琥珀略帶哭腔道。
“你的娘?她怎知朕的母妃?”皇上聽了,好奇問。
“回皇上,奴婢的娘是皇上的奶娘,是宸妃娘娘身邊的徐嬤嬤。”
此話一出,皇上整個人怔住了。
往事一幕幕在腦中回放。
徐嬤嬤是宸妃剛入宮便一直陪在身邊的老嬤嬤,在宮中亦有些威望,從這可見先皇對宸妃的重視,給她身邊撥了些出類拔萃的人服侍。
徐嬤嬤自景鴻出生,就一直帶著他,像生身母親一般對他,加上宸妃的疼愛,景鴻那段時光是最快樂無憂的。
“徐嬤嬤現在如何了?”皇上眼尾微紅。
“娘已經過世了。奴婢原在花房伺候,與沅貴人有些交情,沅貴人這才要了奴婢來伺候。”
皇后本想斥責沅稚心機,故意將琥珀就在身邊,可琥珀這話卻直接堵住了她的口。
皇后抿了抿嘴,道:“竟還有這層關系呢,那皇上可要好生款待琥珀,不如…尋個好親事?”
“嗯,這是應該的。”皇上看著面前的琥珀,仿佛看到了徐嬤嬤的影子。